想到萧靳延还有利用价值,苏月薇咽下心中愤恨,泪眼迷蒙,委屈哒哒地看向他。
萧靳延果然心疼坏了,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上等药膏。
他不顾跛脚的难堪,站起身,亲手为她抹药。
苏月婵目光嘲讽地看着他们。
感受到她讥诮的目光,苏月薇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
就算靳哥哥对她没有以前好了,但也远胜苏月婵。
靳哥哥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抹药,可见他完全不在意苏月婵的感受。
这是把苏月婵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只要她稍微动点小手段,靳哥哥就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
去年上半年,靳哥哥差点被苏月婵勾去,下半年,她动了点小手段,和靳哥哥上了床,还假装第一次,靳哥哥立马抛弃苏月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对付男人,她有的是手段!
苏月婵拿什么跟她斗?
凌贞贞倒下了,但案子并没完结。
萧玉珩继续审案。
他转身看向凌鹏,问:
“凌鹏,你说你是云若霜的相好,可有证据?”
经珩王这么一问,凌鹏立马想起自己此次任务。
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一百仗欠着,他可不能血本无归啊。
他连忙道:“有!当然有证据!云若霜的左胸上,有一颗鲜红的胎记,大约黄豆大小。”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看他说得这么肯定,不会是真的吧?云若霜真与他有一腿?”
“真有一腿也不足为奇吧?毕竟,苏候十几年前就不行了,云若霜找个男人怎么了?”
“就算男人不行,女人也不该出轨,那是妇德有亏,云家其他姑娘将来还怎么嫁人?还会影响她女儿找婆家。”
“她女儿还需要别人影响吗?放眼京城,谁不知道苏月婵大名?”
“我就明说了吧,眼前这一切,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个背后之人,有点可笑。发生了这么多事,就算云若霜真的出轨,那又如何?苏候值得她守身如玉吗?”
“就是就是!有些人,就喜欢拿女人的清白说事,也不想想,林状元若在意这些,就不会娶和离女了。”
“说的没错!人家压根儿就不在意,还整这么一出,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蠢死了!”
一片议论声中,林峻寒冷声开口:
“凌鹏,你可知,诽谤,是要坐牢的!”
凌鹏义正辞严地道:
“我知道,但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诽谤!”
站在人群中的苏鄯猛地扭头看向柳佩兰。
前不久,柳佩兰曾问过他,云若霜身上可有什么比较显眼的胎记。
他与云若霜十几年没睡,怎么可能记得?
可他是男人,要面子,实话实说太丢人,于是胡诌了一个。
谁知,竟会从凌鹏口中听到。
所以,这个局,果真是柳佩兰设的?
估计他的好母亲和好女儿也参与了吧?
这三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别说胎记纯属胡诌,就算是真的,坐实了云若霜出轨的罪名,那丢脸的,也是平远候府。
这是给林峻寒戴绿帽吗?
分明是给他苏鄯戴的绿帽啊!
十几年前的事,关林峻寒什么事?
就在苏鄯气得浑身发抖时,林峻寒大声道:
“苏候,你就眼睁睁看着别人给你戴绿帽,不出来说几句吗?”
苏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说,平远候府就真要被人笑话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柳佩兰一眼,不情不愿地从人群中走出。
站在云若霜面前,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她。
自从和离后,她越来越美了。
特别是今日。
她身穿一袭红嫁衣,肤若凝脂,眸如秋水,容颜昳丽,身姿婀娜,宛若月宫嫦娥,与柳佩兰有着云泥之别。
清醒过来的苏鄯,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
为何会舍弃天上的云,而选择地上的泥呢?
大概是因为,泥够骚?
而云,太过高洁,让人自卑?
“看什么看?不准看!”
林峻寒瞪了苏鄯一眼,将云若霜拉到身后。
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苏鄯的目光。
苏鄯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一声,然后他面向围观百姓,大声道:
“凌鹏说的,不是真的,我是云若霜的丈夫,我可以作证。”
“前夫。”林峻寒纠正。
苏鄯扭头瞪了他一眼,就不纠正。
林峻寒不与他计较。
前夫就是前夫,不纠正也还是前夫。
没有胎记?
怎么会没有胎记呢?
凌鹏一脸震惊。
没道理啊!
对方花钱整这么一出,就为了骗他玩吗?
苏老太太,柳佩兰,苏月薇全都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苏老太太从人群中走出,一脸不甘心地瞪着苏鄯道:
“鄯儿,做假证是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