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来到库房时,库房总管却告诉他,库房被锁了。
库房被锁?
谁胆子这么大,敢锁他的库房?
活腻了?
一定是苏月婵!
她的手怎么这么长?!
居然伸到他这里来了!
“打开!”他怒气冲天地道,“苏月婵还没进门呢!本殿才是你的主子!你敢不打开,本殿就把你发卖了!”
库房总管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大殿下饶了奴才吧,这库房不是苏月婵让锁的,而是贵妃娘娘让锁的”
他怎么可能听苏月婵的话?
他又不是傻子。
“母妃?”
萧靳延怔愣了一下,随即一脸不解地问:
“好端端的,母妃为何”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到薇儿还在等他。
他实在没时间在这浪费时间。
他连忙道:“你把钥匙给我,母妃那,本殿自会去解释。”
库房总管小心翼翼地道:
“钥匙不在奴才这里”
萧靳延秒懂。
没想到,母妃竟连钥匙都拿走了。
他不再浪费时间与库房总管纠缠,而是径直去了郑贵妃所在宫殿。
郑茹卉也在。
萧靳延进来时,她正一脸担忧地望着郑贵妃道:
“姑母,我们锁了表哥的库房,他一定会生气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让他来!”郑贵妃咬着后槽牙道,“枉我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逆子!上赶着给破鞋送这送那,他是捡破烂的吗?破鞋就那么好?”
闻言,郑茹卉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
心上人搞破鞋,这种事,搁谁身上不难过?
“破鞋会勾人啊。”
郑茹卉一脸失落,咬了咬唇继续道:
“姑母,卉儿当初,就不该学什么女戒女德,应该学青楼妓子那一套。”
“学了女戒女德,人就放不开了,束手束脚的,勾男人那一套总是学不会。”
“一个女人,如果不会勾男人,再美又有什么用?”
郑贵妃轻叹一声道:
“卉儿,你怎么能拿自己与苏月薇那个贱人比?白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与勾栏院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也就是给男人玩玩的命。”
“勾栏院的女人,看似勾人,迷得男人神魂颠倒,可你要知道,男人最是喜新厌旧,那种女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苏月薇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什么侧妃,也就叫着好听,其实就是个妾。她的噩梦还在后头呢!”
萧靳延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快步冲到郑贵妃面前,一脸愤懑地道:
“母妃,你怎么能这么说薇儿?薇儿她单纯善良,你居然将她与勾栏院的女人相提并论?你怎么可以这么刻薄恶毒?”
“我恶毒?”
郑贵妃霍然站起,厉声训斥:
“靳儿,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苏月薇她未婚先孕,无媒苟合,你管这叫单纯善良?你的脑子呢?”
萧靳延振振有词地反驳:
“是我情难自禁,没能控制住自己,这怎么能怪薇儿呢?她是无辜的,她怀孕很辛苦,母妃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鄙视嘲笑人家,你”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
郑贵妃放声大笑。
她笑得很夸张。
前俯后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一招一个肚子卖两家!我以为只有话本子里的蠢男人才会信,万万没想到,我的亲儿子居然也对此深信不疑!枉我聪明一世,居然生出你这么个蠢货!真是失败透顶啊哈哈哈哈哈!”
萧靳延一愣。
一个肚子卖两家?
同样的话,苏月婵也曾说过。
可是怎么可能呢?
薇儿是他看着长大的。
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那么柔弱,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母妃你误会了。”萧靳延连忙道,“你快把库房钥匙给我,其他事,等我陪薇儿回门回来之后再慢慢解释。”
“老二的小妾,你操什么心?”郑贵妃冷声道,“不许去!库房钥匙,从今以后我帮你保管。”
“母妃!”萧靳延急了,大声道,“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薇儿的事等不得!难道你要让她空着手一个人回门?你于心何忍?你不心疼吗?”
“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心疼的?”郑贵妃气笑了,沉声道,“人家丈夫都不心疼,你在这鬼哭狼嚎啥?跟你有关系吗?你不心疼自己的女人,却心疼别人的女人?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狗屎吗?”
郑贵妃也是气狠了,连狗屎都骂出口了。
没想到母妃竟如此顽固,萧靳延急了。
时间不等人,他只能对不起表妹了。
他动作迅速地取出随身匕首,将刀刃对准郑茹卉的脖颈。
郑茹卉吓得差点晕过去。
她又惊又怒又悲愤,各种情绪交织,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泪水扑簌簌滴落,砸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