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儿猛地回过神来。
见大殿下生气了,她又羞又囧,连忙解释:
“民女不是故意的,是大殿下艳绝天下,民女从未见过像大殿下这般俊美的男子,一时看呆了过去,还望大殿下恕罪。”
谁不喜欢被人夸赞呢?
哪怕高高在上如萧靳延,也很少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
他原本很反感程灵儿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闻言什么气也没了。
“真的吗?”他轻咳一声问,“本殿这张脸,比起珩王来如何?”
珩王殿下?
她曾远远地看过几眼,是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只是,距离太远,她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但不管怎样,她的所有希望,如今已经全都寄托在大殿下身上了,珩王再俊美,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目光真诚地看着萧靳延道:
“珩王殿下虽然长得也不错,但与大殿下比,还是差远了,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萧靳延听了很受用,轻哼一声道:
“算你有眼光。”
“苏月婵那个蠢货,有你一半的脑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她看上了珩王什么,成天待在珩王府,也不怕被世人嘲笑。”
“父皇也是的,都这样了,也不允许本殿退婚,本殿真是太委屈了,如今,还要连累你陪本殿一起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程灵儿连忙表态,“来日方长,大殿下贵为皇子尚且可以忍耐,民女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能陪在大殿下身边一起承担,是民女的荣幸。”
两人各有目的,互相安慰,互相吹捧,感情直线升温,相处很是融洽。
程灵儿也是有点脑子的。
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
相反,她四处游历,懂得看人眼色,也懂得变通。
她知道怎样对自己有利。
身为女医,她经常给女子治病,看的最多的,就是下场凄惨的恋爱脑。
她从内心深处瞧不起她们。
明明握有一手好牌,结果打得稀巴烂,蠢死了。
所以,自从被父亲质疑心理暗示法后,她就改变了思路。
既然大伙觉得非要针灸汤药才能治病,那就针灸汤药吧,反正也不差那点钱,就当是辅助吧。
而且,有了针灸汤药,病患就更容易产生正向心理暗示。
何乐而不为呢?
以前,程灵儿虽然有京城第一女神医的头衔,但那也只是个虚名,在京城权贵圈,她什么也不是。
不过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女医。
但自从她开始医治大殿下后,她的身份一下子就拔高了。
底部的一些权贵,甚至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他们派自己的女儿,找各种理由请她参加赏花宴,喝茶吃糕点什么的。
程灵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风光。
有人欢喜有人愁。
郑茹卉快要气疯了!
一开始,因为有郑贵妃的安慰,想着程灵儿再风光,也只不过是个侧妃,姑姑和表哥只不过是看中她的医术,哄着她罢了,正妃的位置,最后肯定是她的。可再多安慰,也无法改变表哥成天与程灵儿在一起的事实。
她气得要死,却只能忍耐。
虽然,她并不相信程灵儿真有本事治好表哥。
可耐不住姑姑和表哥相信啊。
如果她去闹,坏了表哥的好事,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可任由程灵儿与表哥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她实在受不了。
不能自己出手,那就怂恿别人出手。
于是,她将目光看向了苏月婵。
人就是这么奇怪。
尽管苏月婵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了,可郑茹卉等人就像有眼瞎子一样看不到她的变化。
还依旧用老眼光看她,觉得她好欺负。
只能说,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在郑茹卉等人眼中,苏月婵始终都是那个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爱惨了萧靳延的恋爱脑。
这不,一想到借刀杀人,郑茹卉首先想到的,就是苏月婵。
这段时间,苏月婵正在繁华的闹市区义诊。
郑茹卉很快就找到了她。
彼时,苏月婵的面前,排着很长一条队伍。
苏月婵正专心致志地为人治病。
见她丝毫不受程灵儿影响,郑茹卉气极。
她快步冲到苏月婵面前,气急败坏地怒吼: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义诊?苏月婵,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苏月婵停下写药方的手,抬眸望向郑茹卉,一脸不解地追问,“我为什么要担心?”
见她一脸无辜,郑茹卉更气了!
她咬着后槽牙道:
“你的未婚夫都要被人抢走了!你身为未婚妻,不去找狐狸精算账,却在这里搞什么义诊?你”
“抢走就抢走呗。”
苏月婵淡淡地打断她,一脸无所谓地道:
“反正他爱的人是苏月薇,该紧张的人应该是苏月薇才对,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她不与程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