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缨从军

继三皇子让张吉祥当离昧宫管事太监，一系列调整，加之新奇的言行，众人一时即感觉到这位三皇子被雷击后如同换了一个人，感觉怪怪的，但是似乎更体贴下人，更有想法了，于是很快宫中就有了新的传言“三皇子被雷击后，非但无事，反而精神智慧倍增，似是神灵眷顾”，这更加印证了之前民间天降谶语称“周而复始，原草离离，运转一二，四五归三”，恐怕更加招来嫉妒与谋害。及早离开皇宫，保全性命，已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正在苦思冥想之时，张吉祥来报：昨日朝廷接急报，西南夷大举造反，而且有进逼蜀中的态势，朝廷诸大臣正在商议中由谁领兵，争执不下，明日还将再在朝会上商议。三皇子一时来了精神，因为这似乎是一个合理离开皇宫的机会，这几日听张吉祥讲解当下朝局得知，朝中文官分太子派与五皇子派，武官则未形成明显派系，可能因为皇帝最忌讳武官结党多加限制，目前武官基本上都以上柱国大将军贺元霸为首，不过不是以笼络关系，而是纯粹的以武服人。大离王朝将领以贺元霸原本一介农夫，是纯粹以高超的武艺和压倒性的战绩被称为大离战神，成为天下武人的偶像。不过，这也引来太子与五皇子两派的不满和皇帝的猜忌，所以这次才不能顺利挂帅，想必他本身也十分懊恼吧。

想到这里三皇子心中有新的计划，便召来张吉祥，问起本朝皇子从军或监军的先例，那倒是有许多，不过本朝承平日久，倒从未有皇子从军的情况。随后，便着人准备便服，出宫微服一趟，化名孙长庆拜访贺元霸府上，自称多年故友拜访。初见面，贺元霸质问为何冒充故人，三皇子笑而不答，直说道：“在下是来救将军一命的”。贺元霸大怒：“大胆，你何德何能，大言不惭，别说本将军忠君爱国，何从遭受祸害，即使遭受祸害，那岂是你一介山野村夫所能化解，大胆狂徒，还不从实招来，是何人指使”。三皇子大声回道：“将军难道没听说过秦国战神白起的故事吗，功劳不可说不大，结果以病为由拒绝接替指挥对赵进攻作战，结局就是被秦王一赐死。将军自认功劳可有白起大，将军与皇上的关系可有白起与秦王亲密，将军难道说不危险吗。将军以今日之骄，心直口快，屡屡冲撞皇上 ，得罪皇亲国戚，难道不险于白起吗？！”贺元霸这才稍作收敛，颜色和悦许多，遂请教解决之策，三皇子说道：“福祸相倚，将军之祸来于军权，将军要脱祸保全身家的钥匙也在军权。将军以有军权，军中有极高人气，追随者众多，而曾让皇上担忧恨不得铲除而后快，但也正因大离四周面临西南夷，北面临匈奴的外患，才暂时保全将军以备不时上阵力挽狂澜。但是这次西南夷叛乱，将军出马手到擒来，但朝廷为什么议不下来，就因为不放心，担心将军一旦到了军中，远离朝廷掌控，甚至拥兵自重”。“那怎么办，请先生指教”贺元霸赶紧起身抱拳行礼，三皇子说出一句话：“毛遂自荐为先锋，请皇子挂帅，只要五千精兵”。贺元霸听罢再度上前抱拳行礼道：“谢先生教我，如此我将军权交于皇子，又只要五千人，那既可消除自己拥兵自重的嫌疑，又能让皇子亲近军人，希望可以亲近军人，以免文官对武官的压制日甚一日”。面对贺元霸的挽留重谢，三皇子摆摆手就潇洒告辞，只说此事若成，当会再见。

次日朝会上再发激烈冲突，为到底派谁、带多少军队、筹措多少粮草等始终争执不下，直到一直不发一言的贺元霸突然奏请派一名皇子为主帅，由他为先锋，只需一万精兵，即可扫平西南夷叛乱。此话一出，皇帝、大臣都为之一惊，不可一世的贺元霸居然甘居先锋，受外行的皇子的统管，还居然只要五千精兵，要可知据报西南夷叛军已达十万之众。不过嘛，这倒也是解决当下僵局的办法，皇子挂帅，既能打消皇帝的猜疑，只要五千精兵又能减少户部对粮草筹措的压力，关键是贺元霸这位大离战神出征，西南夷之乱平息无忧矣，又能保大离平安，保百官安享富贵。但至于是派哪位皇子挂帅，又成了难题，不过难题从百官转到了皇上头上。皇帝共有五个皇子，大皇子是皇后所生，自幼就被立为太子，现年二十五岁，随着皇帝偏孙贵妃，爱屋及乌地越发对大皇子各种不满为难，大皇子遂与他常年念佛的皇后母亲沉迷佛事，更加不理会朝廷的事情，二皇子是李贤妃所生，现年二十四岁，生性爱好文学，成天与文人雅士混迹，也不热衷参与政务，三皇子生母是燕嫔，本是杂役宫女，意外被皇帝酒醉临幸，老太后强力干预下才勉强被授予名分，向来是被皇帝厌恶无视，导致性格也是胆小懦弱，从不敢与外人交流，所以外界知之甚少，只知是废才一枚，时年十八岁，四皇子生母高妃，若还在世当有十七岁自幼颇聪慧，深得皇帝喜爱，可惜四岁那年早早夭折，五皇子生母孙贵妃，深受皇帝宠爱，子以母贵，整个朝野外都知皇帝有意废太子改立五皇子，只是老太后在世，加之大皇子并无大错，才暂未行动。现在群臣见贺元霸主动请缨，正好顺水推舟把难题抛给皇帝，而在皇帝这里似乎不是什么难题，对于西南瘴疫横行地区，无论官民都畏之如虎，只因去之者多死难返。皇帝思索片刻，当下在世的四个皇子中，似乎只有三皇子合适，但要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