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趁她病，更便宜

顾长歌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应该不是什么绝症，用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小腹：“你不要怕，我轻轻的按，若是疼了你就告诉我。”玉娘含泪点点头，她已经疼了好些天了，刚开始只是微微疼，忍忍也就过去了，谁知过了两天仍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顾长歌将手放在右腹下去一点的位置，玉娘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又按了左腹下方，明显没有那么大反应，抬起手：“高热几天了？有没有全身发冷？虚汗不止？”玉娘眼里泛着光：“是，这些症状都有，还有些恶心乏力。”

“初步预测是宫腹里有脓肿，位置比较特殊，必须要把炎症消下去。”

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以前顾长歌的一个室友就是这种病，当时人都疼站不起来了，还是她打电话叫得救护车，室友亲人都在外地，所以她全程陪护。因此对这个病实在不算陌生。

“双喜”同学喜极而泣：“我就说她有办法吧，要怎么治？你开个药方，我马上去抓药，你放心，诊金我两倍给你。&34;

“这不是诊金的问题！”顾长歌摇了摇头，认真说道：“这个病并不算难治，但是复发的可能性非常大，玉娘，你不能再做这行。”

“要不是生活所迫，哪个女子愿意做这种营生。”说着，她似是认命般地摇了摇头，“只是我是废人一个了，你们也别想着救我，这楼里吃人不吐骨头，若是知道有人愿意赎我，她肯定不会轻易让我离开。”

“双喜”紧皱眉头：“以前我试过女扮男装，拿着两百两想帮玉娘赎身，那老鸨实在可误，竟开出一千两的价钱，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我，是我没本事！”

顾长歌却若有所思：“以前不成，现在却未必，当年的玉娘虽不及花魁日进斗金，但对老鸨来说也是一棵发财树，现在玉娘身体已大不如前，当初老鸨肯定也是请大夫来看过了吧，那大夫定是说没得治了，不然也不会把玉娘送到这样一间屋子里自生自灭。”

“双喜”眼神一亮，立刻说道：“玉娘，从现在开始，老鸨送来的东西你就别吃了，药我会想办法晚上给你送来。你务必要装成已经药石无医的样子来。”

玉娘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们的大恩，我铭记于心，不管此事是否能成。玉娘能认识你们，此生无憾。”

等顾长歌跟“双喜”走出迎香院，天色已经很晚了，顾长歌这才想起虎子还一直跟着，大娘该急坏了。

“双喜”拉住她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这是诊金，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你一定要收下。”

“银子算我借你的，要赎玉娘你还需要很多银钱，若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你就不要再客气。我姓顾，叫长歌。”

“长歌我记住了，你是个好人。”

长歌笑了笑，好人吗？好像很多人都说过这句话，可那些话都没有这句让人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