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梦魇
黄鼠狼直立着身子,两只小前爪朝她拱了拱,“齐姑娘,我是甜宝的朋友,我叫黄福禄,她让你跟我走!”
齐善芳的眼睛都瞪圆了,这一晚上她不但撞见了鬼,还见到成了精的黄皮子!
黄福禄一挥小爪子,“快走呀!”
王奶奶的声音又响起,“你和它走也可以,它是来救你的。”
齐善芳犹豫一下,跟在黄福禄后面。
说来也奇怪,这么黑的天路都看不清,但是却能清楚的看清面前的黄皮子。
她快步跟在黄福禄的后面,后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卷起的雨点打在身上像是被石子打中一样。
黄福禄说了句,“齐姑娘别回头,跟我走就好!”
齐善芳没敢回头,只感觉背后的风离着自己好像忽远忽近。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几道黑色的风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冲天的龙卷风。
黄福禄在一个门口停下,她才看清,“这是杨爷爷的家?”
“对,杨道长的家,很安全,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记得谁来也不许开门,就像是你叫门你家里也不给开一样,明白了吗?”
齐善芳点点头,她的眼圈红了,“是我爷爷有什么事吗?”
黄福禄眨了眨小眼睛,“想要你爷爷无事就乖乖待在屋子里,天亮以后你回家就知道了。”
它看着齐善芳进了院子,屋子里的灯亮起,它立在门口警惕地四处张望着没有离开,一直守在门口。
齐善芳心急如焚,但也不敢再回家里,看到屋子里的老君神像,赶紧跪下拜了拜。
屋外的那股龙卷风刮的东倒西歪的,一会儿向左扭曲,一会向右扭曲。
突然像是被撕扯开来一样,瞬间分裂成几道黑影向四处散开。
其中一道黑影突然朝着齐家飞过去,其他几道黑影立刻缠上来阻止他,几道黑影立刻又卷在一起。
齐家,齐根生几个人仍旧坐立不安,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到一点了。
外面的风刮的更猛了,雨点像石子一样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巨大的噼啪声。
风声呼号像是人的怒吼声,又像是悲戚的哭声。
一直闭眼打坐的杨宗德突然开口,“寂寂至无宗,虚峙劫仞阿,豁落洞玄文,谁测此幽遐……”
黄兴文和肖扬坐在他的身后也随着他一起背诵经文。
随着《三官经》的经文一出,屋子里像是无形中多了一道屏障,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最后只听得见诵经的声音。
齐铁林的卧室里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甜宝已经施完了针,她擦了下额头的汗,舒展一下四肢。
“齐爷爷,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齐铁林这些天一直在重复着做一个梦中梦。
他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古代男人,妻贤子孝,家境还算殷实。
他本人也非常豪爽,喜欢结交朋友。
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喝酒。
某天喝完酒回家的途中与人起了争执,将人误杀。
事后非常后悔。
但是他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他选择了隐瞒。
给官府送了礼,让这桩人命案成了悬案。
但是余生他也活在了自责和赎罪之中。
家里一多半的收入都拿来做善事弥补自己的罪孽。
那人家中很穷,还有一个瞎眼老母和一个年幼的弟弟。
他冒充那人的朋友,替那人照顾老母和幼弟,直到幼弟成人,老母去世。
幼弟最后考上了举人,成了本县的县令。
他才知道老母和幼弟早就猜到他是杀人凶手。
但是如果当时揭穿他,一个瞎眼的老妇根本无力负担起小儿子的生活,更谈不上供他读书成才。
幼弟告诉他,本想成为县令后重审兄长的命案,最后放弃了。
原因就是他的兄长并非一个孝顺儿子,不是坏人,但是好吃懒做,并没有尽到一个儿子和兄长的责任。
幼弟最后和他达成的协议就是让他继续行善积德。
他在临终前,看到他杀害的那个人化作厉鬼在咬牙切齿的骂他,也骂自己的老母和幼弟。
怨恨他们因为利益不为自己申冤。
那人还告诉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做再多的善事也掩盖不了他是个杀人犯的事实。
还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从昏迷的那天起,齐铁林就每天重复着这个梦,也重复着杀人的过程。
每次在梦中醒来都会无比自责,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杀过人。
“杀人犯”这个词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听得见外面世界的声音,也知道家人们在等着他醒来,每次他想在梦中自我了结的时候都会被家人们的声音拉回来。
如此反复不得解脱。
他总想着在梦中死一次会不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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