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梦多,她干脆去镇上把她定下的那本集邮册拿到手再说。
结果她这边才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争吵声。
“咋就跟你讲不通了呢?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啊,他这是骨折了,得上县里去拍片子,让医生打石膏固定,这个我治不了!”
一个年轻的白大褂生气地骂道。
“医生求求你再给孩子看看吧,开点药也行,县里的医院我没去过,我不会看路牌啊——”
一位大婶还在那儿L哀求,谁知道下一秒就被那个医生一把给推了出来,那大婶抱着孩子呢,一时不察往后几个趔趄。
要不是叶青反应快拉了一把,只怕大婶跟孩子都得跌倒在地上。
那白大褂可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冷哼了一声一把就将门给关上了。
叶青这才看到,那门上挂着个牌子呢,上面就写着“红旗公社卫生站”几个字。
得,叶青知道了,这就是伍大队长口中那个屁本事没有脾气倒是不小的关系户!
这么嚣张,难怪搞得周围几个生产大队的农民们怨声载道,一肚子的火气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叶青今天算是见识了,这公社里头的人,一个两个的,都牛气哄哄得很,谁都不放在眼里。
“大娘,您没事儿L吧?”
叶青把人扶起来后,赶紧问道。
老大娘摇了摇头,率先去查看的,就是她怀里抱着的小孙子。
孩子才不到两岁,瘦津津的,但其中一个胳膊肘那儿L,肿得跟个白萝卜似的,一看就不正常。
老大娘赶紧给叶青道谢,知道卫生站这边没希望后,她面上露出了仓惶茫然之色,显然也不知道该上哪儿L去找人帮忙了。
叶青一看这个情况,忙伸出手来摸了这个孩子的胳膊肘一把。
这一摸,她就笑道:
“婶子,别怕,孩子没骨折,就是脱臼了,关节囊撕裂加上韧带软组织损伤,所以才会肿成这样。”
“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给您孙子看看,您看成不?”
那个大娘一愣,将信将疑地打量叶青:
“这……姑娘你行吗?”
叶青笑眯眯地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银针:
“我也是医生,您看,这就是我吃饭的家伙什呢,要是不行我能随身带着这玩意儿L吗?”
说着,叶青就让大娘把孩子交给她,也不知道叶青怎么哄的,总之孩子竟然也没哭,就任由她把玩着那个肿成包子的手臂,然后趁着孩子不备,叶青猛地一拉孩子手肘,就听得咔擦一声响,那手臂竟然就重新归位了。
那大娘都给吓了一跳,紧张地就来查看情况。
叶青笑眯眯宽慰大娘:“没事儿L,就是正正骨,一点也不痛,您看孩子都没哭呢。”
一边说,叶青一边就拿出了几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了小男孩的手肘关节周围。
她这边给孩子治病太过专注,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从她走出公社开始就在悄无声息地跟着她,在她蹲下来给小男孩扎针开始,更是一步步慢慢朝着她靠近。!
一脸怨念地去公社,一路上叶青都在想,她得想办法弄张自行车票,回头一定得找机会去县里或者省城买一辆女士自行车,在这地广人稀的北大荒,缺少交通工具真的太难了,上个公社去了镇上都费劲儿L。
到了红旗公社,叶青带着大队长开的证明就进去找人问打电话的事儿L,但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太稚气,又面生,加上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公社里面好几个干事不是在嗑着瓜子闲聊,就是在喝着茶看着报纸,但愣是没人搭理她。
嘿我这暴脾气!
叶青被这些办事员的冷漠姿态给气得够呛,她这走好几公里路来到看着这公社,腿都快要废了,这些人竟然就是这个态度?
看着办公楼门口挂着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叶青只觉得讽刺。
这帮人这么有恃无恐,不会真以为她没办法治他们了吧?
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个干事桌子上的红保书山,忽然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这段时间疯狂恶补的红色语录,灵机一动,一个损招儿L顿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无视我是吧?OK,那今儿L个我就让你们尝尝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儿L!
于是叶青也不找这些人浪费唇舌了,她就径直走到了大门口,抬着头梗着脖子开始
了她的表演: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
“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
叶青把声音分贝提到最高,站在台阶前就犹如站在一个世界大舞台上一样,越背越是熟练流利,越背越是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把一大早上公社来办事的村民都给吸引过来了。
本来公社里面那几个干事看到叶青莫名其妙地就站在门口背语录,还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有几个还眼神对视交头接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