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下去,不管是小牛犊还是母牛都得被熬死,叶青忍不住朝着那边的伍永兵和老支书看去:
“两位叔,赶紧做决定吧,我得准备下刀了!”
如果是救母牛,叶青就只侧切,把小牛犊拉扯出来就算完事儿,是生是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如果是救小牛犊,她就可以把产道开到最大,力保小牛犊能从产道里滑出来,只是这么做的话,母牛很可能会丧命。
不管怎么选,都有可能导致一方出问题,所以该怎么取舍,对生产队的两位领导而言,实在是难以抉择。
两人在一旁争执了好几分钟,最后老支书难过地抱住了自己的头,蹲靠在牛棚旁边围栏处,根本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伍永兵看到老支书这个模样,本来做好的决定都到嘴边了,忽然又顿住了。
最后他咬着牙改了口:
“救小——救母牛!小牛犊没了就没了,这头母牛是咱们屯子的大功臣,咱们不能在关键时刻就这么放弃它的命!”
这话一出,那边老支书猛地一下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伍永兵。
叶青也愣了一下,然后她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那我就要开始动刀了!”
叶青把早就准备好了刀具、缝衣针、缝合线、剪刀那些东西拿了出来,又用一旁水壶里面烧得滚开的水消好毒之后,就准备开始动手。
万万没想到,她这边才要举起刀子呢,就在这个时候,匍匐在地上都已经快要休克的母牛,却忽然做出了一个让在场三人都
惊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的动作。
只见这只母牛,竟艰难地从稻草堆里爬了起来,前膝盖噗通一声就朝着叶青跪下了,头则低下来,在叶青脚边不停磕蹭。
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里,眼泪跟滚珠子似地疯狂往下掉,眼神里充斥着浓浓的痛苦祈求之色。
这个场面,让在场的三人备受震撼,齐刷刷地沉默了下来。
叶青只觉得心都跟着紧缩起来,嘴唇哆嗦着,一时间根本下不去手。
她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母牛是什么意思。
它知道叶青要救她,也知道如果救它的孩子,它就会没了活命的机会,可它仍然在跪求叶青不要伤害它的孩子!
它下跪求生,求的是它孩子的一条活路!
叶青下意识回过头,朝着伍大队长还有他身后的老支书求助。
两个大男人这会儿都跟着红了眼眶,但他们都同时狠下心来冲着叶青吼:
“救母牛!别犹豫了,就救母牛!”
叶青死死咬着嘴唇。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她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赌一把的疯狂念头。
反正怎么都是死,还不如拼上一把!
“我改主意了!不成功便成仁,要么两个都救活,要么,就一尸两命,两个一块儿死!”
喊完这句话,也不等伍永兵跟老支书是个什么反应,叶青火速把自己挎包里的银针给翻了出来,抽出几根长针就毫不犹豫地扎了过去。
叶青隐约还记得自己几年前曾经看过一张奶牛的穴位图的大概轮廓,但那个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而且她不确定奶牛跟面前的黄牛穴位是不是一致,只能尝试着一点点摸索。
可刚开始试探时,接连扎了六七针竟然都扎错了,拔一次针就有血珠子疯狂涌出来。
这让叶青心慌意乱,手都不自觉地开始发抖,吓得都有些不敢再继续了。
可叶青没想到的是,明明母牛被针扎得浑身都僵住了,但它竟然完全没有挣扎躲闪,就这么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叶青,眼睛里只有宽容和鼓励。
感受到了母牛这份沉重而伟大的母爱,不知道为什么,叶青原本紧张害怕的情绪竟然离奇地平静了下来。
一针一针又一针,又扎了四五次后,终于顺利探到了她要找的经脉!
叶青心下控制不住地一阵狂喜,意识到这一把稳了!
只要找准了第一个穴位,后面的就能靠着她的治愈系异能顺藤摸瓜全部都给摸索出来!
这时候,叶青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额头上更是豆大的汗往下流,眼角都被汗渍灼得一阵阵尖锐刺痛。
但她根本顾不上擦拭,全副身心都在母牛的身上。
大概过了近半个小时,整整一盒的飞针尽数没入母牛身体里,在她的异能注入后,犹如活了一般在母牛身上犹如跳舞一般不停颤动。
也是在这个时候,母牛的产道迅速得以扩张,打开到了一个惊人的宽度。
叶青眼疾手快地将手伸了进去,将里面憋了四五个小时的小牛犊调整好位置后,一点点从产道里面拉了出来。
前面叶青大喊要么都活要么都死的时候,伍永兵和老支书都懵了,但看到叶青给母牛下针,他们也不敢再阻挠,生怕影响了叶青的判断,让她错失了抢救母牛和小牛犊的最佳时机。
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叶青动作,紧张得都死死抠着围栏边的木桩子,把老木桩上面都抠出好几个爪子印了也没察觉。
等到亲眼看着叶青将小牛犊顺利从母牛身体里拉出来后,两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