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它们也挺喜欢吃的,你们觉得呢?”
叶青冲着几个孩子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一群小毛孩子瞬间眼睛锃亮,对叶青又是好奇又是崇拜,一个个都缠着叶青教他们。
叶青单纯为了好玩,教是不可能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鱼钓上来了,差不多有十好几斤,叶青就指挥孩子们在河滩边用石头搭个临时灶,然后上面架一块平整的石头当锅子,直接弄烤鱼吃。
马上就有孩子回家去取了盐巴和辣子面,也有孩子跑去附近不知道谁家的自留地扯了小葱和香菜,都不用叶青动手,这帮毛孩子就接过了杀鱼的活,个个都成了帮厨小能手。
不用自己动手,叶青乐得吃现成的,不过是一条鱼,就让她顺利打入到了这群毛孩子内部,不但当上了靠山屯的孩子王,还收获了一帮死心塌地要效忠她的小弟。
听着这帮小孩自发叫她“老大”,叶青简直是哭笑不得,一时间仿佛以为她置身的不是靠山屯鸭子河,而是铜锣湾呢。
县里的那帮领导办事还是挺有效率的,在靠山屯转一圈回去后,当天下午叶青要的那些东西就陆陆续续送过来了,先是计划局那边送来了各种建筑材料,再然后是农业局那边送了几十本兽医相关的书籍和兽医用的工具箱,箱子里不仅有各种基础类药物,还有两支不锈钢注射器,一套兽用手术刀。
叶青在那一堆书籍里面找到了她要的中兽医针灸手册,里面果然就有各类牲畜的穴位解析图,有了这个,她给野猪做阉割手术就方便多了。
于是,隔天一大早,叶青就开始磨刀霍霍向野猪。
郝少峰是真不明白,这位祖宗到底是在闹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不在申城医院静养,非要坚持回老家。
一路上他见顾卫东盯着他手里那份《蓟城日报》都快要盯出花来了,也不晓得到底是在看什么。
开着军卡赶路了一天两夜,两人终于在早上抵达了蛟潭县,然后军车拐道先去了县一中,把顾卫南和顾卫北接上,这才回靠山屯。
车子快要开进靠屯子里了,忽然一阵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
听到动静的郝少峰一愣,下意识地把车速放缓,车后座听着郝政委数落顾卫东,一直正襟危坐噤若寒蝉的顾卫南顾卫北姐弟俩这下也坐不住了,急忙四下环顾,寻找声音的来源。
然后三人就见到右侧不远处的鸭子河河滩上,四头被藤条捆绑得结实,并排撂在倒在地上的野猪崽子,正一边惨叫,一边眼神惊恐地看着它们面前那个女煞神。
这位女煞神就蹲在不远处,身前烧了一堆柴火,右手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堆里反复灼烧。
“我去,这是哪家的熊孩子啊,竟然能抓到野猪?这也太厉害了吧?她这是准备干嘛?要宰了来做烤乳猪吗?”
郝少峰赶紧踩刹车,把军车停靠在路边上。
一提起烤乳猪,刚在学校清汤寡水吃了一个月的顾家姐弟俩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就是郝少峰也有些嘴馋,看到那边有四头野猪,他顿时心下一动,想要上去分一杯羹。
他冲车上三人道:
“你们几个在车上等一等,我去找那个孩子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分咱们两只野猪,回头弄回你家去,咱们也弄个烤乳猪尝尝!”
说着郝少峰就跳下河滩,朝着那火堆边的小姑娘跑去。
顾卫南跟顾卫北是什么性子?那是比皮猴子还顽劣,这都回了自家屯子了,哪儿还有什么好拘谨的,一看郝少峰跑下去了,立马也拉开车门跟了上去。
顾卫东对这位不着调的政委实在是无力吐槽,正要把他手里的报纸折起来呢,结果一偏头他就看到了那边河滩上生火的小丫头的大半张脸。
这一看,他手上动作就不由得顿住了。
虽然离得有些远,可他仍然一眼就认出了河滩上蹲着的小姑娘就是他要找的人!
郝少峰真以为叶青是要杀野猪吃肉呢,一边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一边就准备掏自己的腰包把他身上那些钱跟票据翻出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见刚刚还好端端蹲在那儿生火的小姑娘,左手从一个盒子里抽出数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朝着其中一头野猪的身后扎去。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抓着的那把在火里烧得绯红的小刀,快准狠地切入了那头野猪身体内。
关键部位割开后,一个勾拉间手起刀落,一团血肉模糊的目标器官就从野猪身上剥离了下来。
“窝草!!!”
郝少峰只觉得瞳孔地震,头皮发麻,天灵盖都差点被创飞了!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整个过程速度之快,根本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看着地上掉落的那个血呼刺啦的东西,郝少峰只觉得头晕目眩,顾卫北更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
叶青全副身心都在劁猪上,尚未察觉到身后多出了几个围观者。
在顺利劁完一只野猪后,她终于找回了早些年给她那只金毛爱犬绝育时的手感。
一回生二回熟,一边慢悠悠地给工具消毒,她一边还不忘笑眯眯地侧头对着一旁剩下的那几只小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