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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开口会很难,但沟通有时候会是最好的良药。”
“但我们的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谈玉苦笑了一声:“如果只是普通的隔阂,我愿意付出一切精力来修复,但是他做的这件事情,在我的眼中已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了。”
“你可以,先暂时帮我保密吗?”他望向祝鸣的双眼。
祝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
谈玉的嘴角动了动,拿起酒杯,“嗯”了一声。
“他出轨了。”他说。
-
傍晚。
酒店套房的大门打开,席羡青进了屋,目光落在客厅中央的人身上
“回来了?”
祝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在帮帮脸上的光屏滑动:“你想吃炒饭还是煎饺,炸猪排还是照烧鸡?”
席羡青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袋子藏到身后:“煎饺和照烧鸡,少油。”
祝鸣嘴角抽动:“那我备注一下。”
刚下达了送餐的指令,祝鸣便看到席羡青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随口问了一句:“聊得怎么样?”
席羡青似是一僵:“没聊什么,就问了问基础的问题。”
祝鸣“哦”了一声,也说:“我们这边没聊什么。”
席羡青像是不经意地试探道:“谈玉那边有没有和你说,他想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祝鸣神情从容:“没有啊。”
“封嘉驰那边有没有和你提到,他觉得谈玉想和他离婚的原因……有可能是什么呢?”祝鸣状若无事地反问道。
席羡青的喉结一动:“也没有。”
其实稍微细品一下,都会发现两人答得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喏,你的那些问题,谈玉的回答我都给你记录下来了。”
祝鸣将光屏交给席羡青,同时下意识地朝客厅里的实验舱移动,“饭估计半个小时后帮帮会送过来,我先……”
抬起眼,席羡青的脸色十分难看:“你还去那个实验舱干什么?”
祝鸣先是一愣,随即“哦”了一声。
“我忘了。”他说,“不好意思。”
——时间回到昨晚。
在席羡青说完“这款药,我不想吃外人做的”这句话后,饶是昔日七区首席候选人的大脑,在瞬间都有点儿转不过来了。
“我需要明确一下我理解的有没有问题。”祝鸣迟疑地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你只想让我——”
席羡青的视线落在远处,及时打断道:“是。”
耳根绯意未消,他看似镇定道:“反正这两次吃的都是……都是你的‘药’,我已经服用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如果只是为了考核。”
也不知道是对祝鸣说还是对自己说,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付出这样的代价,我无所谓。”
祝鸣先是反复咀嚼了一下“代价”这两个字。
视线落在客厅里美滋滋展示屏羽的绿孔雀身上,他点了点头,半晌后轻声道:“从帮助洗洁精开屏和科学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也无所谓。”
“但你是真的无所谓吗?”
祝鸣严谨地再次确定道:“如果你中途反悔不想试这个‘药’了,到时候又让我继续研究别的,我们科研工作者也不是驴……”
席羡青咬着牙打断了他:“我、无、所、谓。”
——时间回到现在。
“那确实是没什么进实验舱的必要哈。”
祝鸣操纵轮椅的手缓缓放下,思索片刻,坦荡地问:“冒昧问一下,今天你有要吃药的打算吗?”
席羡青原本自若的神态顿时变得错愕:“你——”
脸在顷刻间变了色,像是不想显得太过殷切似的,他别过视线:“今天不行,我有点累了……而且昨天才刚刚吃一次。”
祝鸣点头:“这样。”
“但是,”席羡青的嘴唇动了动,补充道,“明天画完草稿后……说不定能抽出一些时间。”
祝鸣嘴角微动:“可以。”
晚饭后,席羡青开始根据上午收集的穿衣习惯和个人风格等信息,在书房里构思起了草图。
祝鸣倒是难得清闲起来,在卧室里和祝盈盈打了个视频电话后,便感到困倦。
下午和谈玉聊天的时候喝了点酒,虽不至于像宴会那次随地大小疯,但此刻确实有点睁不开眼。
前几晚没怎么睡好,洗漱之后,一人一狐先回了卧室,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蒙胧间,他呢喃着翻了个身。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他隐约瞥到一个高大的黑影从卫生间里出来,正伫立在床头,双手在脸上不断摆动调整着什么。
这场景有些瘆人,于是祝鸣顶着困意,硬撑着将眼睛睁大了些。
然后那黑影转过了头。
然后祝鸣对上了一张惨白的、面无表情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此刻祝鸣大概会喊出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句“闹鬼啦!”。
但他相信科学,因此哪怕无数脏话堆积在嘴边,他惊魂未定地盯着眼前那张煞白到极致的脸,依旧强迫自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