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反战,有什么难的?
脱胎换骨。
这简直违背了朱文久一贯以来的认知。
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两种东西是完全相反的。
一个是他自认为是文艺工作者的具有普世价值的政治正确,一个是主旋律所塑造的政治正确。
他和很多电影人一直在本心认可的理念和不得不遵从的命题中间辗转腾挪,想要两面兼顾。
这也是朱文久对网民对《八百启示录和《金刚川的攻击感到痛心疾首的原因,只有他清楚,和他一样的很多电影人为了在重重枷锁下展现反战的主题是多么的不易,而观众竟然不理解。
但此刻陈景行的这部电影却像是对他一直以来憋屈、委屈的嘲弄。
不是在两者之间辗转腾挪,而是将两者融为一体。
反战的主题与对生命的尊重,对希望的追求,对胜利的渴望,对这场战争正义的信念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被陈景行举重若轻的掷了出去。
而这也让朱文久在京影面对千夫所指时仍旧保留的那丝文艺工作者矜持的傲气和对观众恨铁不成钢的不满在瞬间崩溃。
这才是对他最重的打击。
这个让京影上下吃了大亏的年轻人似乎在对他们杀人诛心。
好像在说,你们这些人这些年来别别扭扭的,自以为自己是堂吉诃德的,满怀不被人理解又想要教化民众的想要传达的最大私货——反战,有什么难的?
我现在就教一教你,什么是tm的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