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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曼是体恤自己工作任务重,所以把订购机票这种活安排给了其他人干,也没多想,随手便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发送了过去。
徐霞曼:OK
程菲:那就麻烦徐总了。
徐霞曼那头应该是又在忙,程菲的这条消息发送出去后,没有再收到回复。见状,她便也随手将手机放到一旁,打开文档继续办公。
中午12点多,程菲去单位食堂吃了份猪脚饭,正喝着咖啡慢悠悠地爬楼梯消食,忽然听见兜里叮一声,提示有新的微信消息发来。
她下意识以为是徐总监布置工作,忙忙点亮屏幕,一瞧,眸光却忽地微闪。
发信人在她手机里没有备注,昵称是一个简单的Zhou,头像是一片沉静悠远的夜空。
Zhou:中午好
程菲:“……”
程菲额头不禁滑下三条黑线,汗颜。
自打那天在医院住院部楼下,某周姓大佬威逼利诱她加回微信好友后,这位大爷就每天都会给她发三条微信消息。
早上七点发“早上好”,中午十二点发“中午好”,晚上十点发“晚安”。
主打一个真挚的问候不在话多,多一个标点符号都算他输。
对此,程菲也十分的佩服。
她当时给出的删好友理由,是他从来不跟她聊天,这下好了,人大佬说到做到,说要每天都给她主动发消息,他就坚持至今,不仅发,还一天三条。
可问题就在于,别人给女孩子发消息,都是变着花样连续一周没有一个重样的,可人黑老大就是黑老大,永远不走寻常路,这么多天硬是纹丝都不变。
就问你牛不牛?
反正程菲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看着对话框里那条“中午好”,她垂着眼帘抿了抿唇,继而挪动手指,在输入框里敲下了两个字:同好。
敲完,又哐哐哐删完。
关键时刻,程菲及时回忆起了小温军师倾情指导的“八字箴言”,在心里愤愤吐槽两句,熄了屏——
你个男祸水,乱我心神罪不容诛,谁好你丫都不能好!
三天后,程菲正式拎着她两百块买的拉杆箱,背着从大学用到现在的碎花书包,踏上了从滨港前往兰贵的旅程。
这三天里面,程菲除了收拾行李准备各项资料外,还抽空好奇了一下,那位扬言要全权赞助她们台扶贫栏目的爱国黑老大要怎么过去,甚至还生出了发微信问问那兄弟的念头。
好在,这个罪恶的想法刚一萌生,正义的八字箴言便闪着金光从天而降,直接将它砸得粉碎。
连续数日,程菲再没有联系过周清南。
这天是星期六,程国礼比较闲,得知宝贝闺女要去出差后,他立刻来了精神,拿起车钥匙就乐颠颠地说:“走,送你。”
程菲不想麻烦她爸,拒绝再三,奈何父上盛情难却,最终只得妥协,上了自家那辆桑塔纳老爷车。
路上,程国礼开着车随口问:“听你妈说你是去兰贵出差?”
“嗯。”程菲正在手机上和温舒唯聊微信,随口回她爹,“我们台策划了一个扶贫栏目,准备过去取材。”
“原来是这样。我刚还奇怪呢,那地儿穷得鸡不拉屎鸟不下蛋,你们去那儿出差干什么。”程国礼说,“如果是扶贫那就很合理了。”
程菲看老爹一眼,“爸你去过兰贵?”
“去过啊。”程国礼说,“不过都是很多年前了,当时看着到处都破破烂烂乱糟糟的,可能现在有新面貌。”
“哦。”程菲点点头。
父女两人又东拉西扯聊了会儿。
突地,程国礼像是想起什么,用眼风扫了身旁的闺女一眼,微蹙眉,迟疑两秒才打扫了一下喉咙,试探着说:“女儿。”
程菲刷着朋友圈,头都没抬:“唔?”
“你那个男朋友……”程国礼回想起那张似曾相识的模糊照片,语气复杂,“叫什么名字?姓什么?”
程菲闻声,指尖的动作瞬间僵住,顶着满头黑线看向她老爹,正色:“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男、朋、友。”
程国礼见这丫头跟只炸毛的小猫似的,奶凶奶凶打死不松口,也没辙了,只能无奈地说:“嗯嗯你没有,当你爹我没问。”
滨港市有两个国际机场,平时的客流量一直位列全国前三,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半,偌大的机场大厅里旅客众多,放眼望去,所有人都行色匆匆。
将闺女送至国内航站楼后,程国礼便驱车打道回府。
过完机场入口的安检,程菲随手从包里取出手机和身份证,前往柜台办理托运和值机。
数分钟后,程菲看着手里的那张机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头等舱?
是她眼花看错了吗?她们台的出差待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允许她这种普通小职员乘坐头等舱?
程菲又惊又疑,捏着机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甚至询问起给她办理业务的地勤美女:“你确定没有弄错吗?我真的是头等舱?”
“是呀。”地勤小姐姐笑容甜美,用字正腔圆的国语回答她,“而且您乘坐的航班于昨晚九点整就开放了线上值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