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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这可是出征前说好的?。”
秦姝一笑:“我当?时倒没想这个, 或许是我已经默认, 只要?我稳得住,许青霄自是前路坦荡。”
“所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皇帝......信我。”
簪月好奇地扭头?看她。
白衣女子仍握着?她的?手腕快步前行,旁若无人的?样子比方才更甚,这下不仅是殿门口的?内侍暗中张望,更引得这一路的?宫人远远地偷瞄,数道目光皆交集于两人的?手上?。
簪月挣了挣, 没挣脱开。
直到两人出了宫门, 阿姝将簪月一同?拉进马车, 吩咐桃良驱车往九层台行驶后,她才轻声续上?方才的?话:“听白于我之重?要?,皇帝心?里清楚, 我回?京报复是板上?钉钉, 但他不确定的?是, 我要?报复的?人是尹清徽,还是他。”
“如果我回?京后装作相?安无恙, 隐忍不发,那他一定理解成我要?对他下手。”
“我只能闹一场, 做出个‘正常人’的?反应,他才能放心?, 加倍弥补我。”
言道此?处,秦姝偏头?朝着?她笑笑, “说来可笑,皇帝平时看起来那么宠信尹清徽,方才竟让我随意处置他,若不是萧鹤明来得及时,我还真有可能杀了他。”
簪月摇摇头?,恳切道:“我这些日有暗中跟着?尹清徽,他和萧鹤明竟是连半点的?避嫌功夫都不做,尹清徽自由出入萧鹤明的?府邸,摆明这关?系是在陛下那里过了明路的?,如果殿下方才在寝宫动手,尹清徽恐怕会不顾皇命,竭力反抗,直至等到萧鹤明来救他。”
她稍有停顿,忽而严词道:“殿下,不到万不得已时,您千万不要?再动用武功,否则您的?身子撑不住一盏茶的?时间。”
阿姝握了握她的?掌心?,点头?道:“我知道。”
簪月警惕着?望着?对方,又问道:“您这次出征,没有亲自下场搏杀吧?”
阿姝眉眼弯弯,方才哭红的?清眸此?刻平添几分柔脆之风,“我牢记着?你的?话呢,簪月大人不让我动,我哪里敢动?况且两军交战,一个神思清明的?主帅要?比会搏杀的?将军更为重?要?,这道理我懂得。”
“这还差不多?......”簪月小声嘟囔着?。
“但你为我炼的?丹药,最近得加把火候了。”阿姝道:“我忍不了他们太久,待到万事俱备时,我定使全力抗敌,不留余地。”
“你需要?多?久?”簪月的?声音有些颤抖。
秦姝“嗯”了一声,含糊道:“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比一个月还要?少。”
“一个月?”少女吃了一惊,心?底的?委屈从喉咙里溢出:“是元依当?年害你身体大损,你为难我算什么。殿下,这不公平。”
秦姝正面直视着?少女的?眼睛,良久都没说话。
这样的?目光,簪月有些承受不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低声恳求道:“不管是两军对垒,还是铲除叛党,殿下都是统帅,那为什么两军对垒时殿下就可以在后方
指挥,到了叛党一事,你就偏要?自己去搏命。那明明就没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因为我在铲除叛党时,也会报听白和祁伯伯的?私仇。”秦姝说:“公私分明,我既加注了私心?,就没理由只让将士们在前拼命。尹清徽的?身手你清楚,甚至他还有几千的?徒子徒孙长居京城,萧鹤明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战将,这样的?形势,我哪里还能稳坐后方,踩在将士们的?肩上?收获血淋淋的?胜利。”
她说完这话,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
她也记得她曾在谢行周面前狂言,如果有人敢伤了岳听白,她会叫整个京城给她陪葬。
既是要?□□,那执行“血洗”的?人,自然也会有大批量的?损伤。
可如今私仇与国事叠加,她不仅否决了自己当?初□□的?想法,连报私仇这件事,也无法决心?利用处理国事的?顺当?假手于人。
那样决定,那样执行,让那么多?不相?关?的?人为她流血,违背她的?本心?。
即便?她此?刻也不清楚自己的?本心?究竟是怎样的?。
权力与高位的?便?利,让她能顺理成章地说出“陪葬”,让她在被仇恨蒙蔽双眼后动了嗜杀的?念头?。想到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她险些就要?忘了,自己也曾是庶民,是千万百姓中的之一,是在乱世中垂死挣扎,城破家亡时无法做任何事与形势所对抗,只能弯下腰弓起背,像只蚂蚁一样小心翼翼地逃到相?对更安全的?地方,龟缩着?默默祈祷可以活到明天的可怜人。
桃良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殿下,我们到了,只是......”
簪月从方才的?讶异中抽身出来,先一步掀起马车的?竹帘,见到车前之人,她不禁皱眉:“殿下,是卢夫人,还有......听白的?姑母岳氏。”
秦姝没急着?露面,先朝簪月问:“阿白死后,葬在何处。岳夫人可来这里讨要过什么说法?”
“殿下不在,属下自作主张把听白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