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疯病!从前跟着老八做事,是因为疯病犯了,而今逐渐痊愈,便有了方才那一番举动。”
五爷越说越顺畅:“只是偶尔还有发作的时候,还望四哥包容。”
九爷:“……?”
不是,他怎么就得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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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黑着脸,遣人告知年娇,说书房出了点突发状况,午膳便不过去用了。
年娇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见跑腿的小太监依旧候在原地,她不禁奇怪:“你还有话要传吗?”
小太监一怔:“奴才以为年侧福晋还要叫奴才递信……”
说着,恭敬地行了一礼,麻溜地告退了。
年娇:“……”
她哼了一声,转身坐下,捧着脸,渐渐发起呆来。
许是等待猪蹄上桌的时间太过难熬,年娇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四爷。
老板对她那么好,并不介意她是假扮的才女,还说要送她衣裳首饰,任她挑选!
她也十分高兴抱大腿的成功,但高兴过后,小花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晚上的记忆清晰了不少,那句“我一眼就看上了”,并不是她主动想说,但也并不是被迫,是她情急之下主动的选择。
如果她不说,王爷就不会消气。
只是这样的谎话一个接着一个,要是以后编不出来怎么办?
年娇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是谎话,她垂着头,从心底生出了歉疚。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绪。
年娇呆呆地望着窗外,下意识地取出了日记,发愁地翻开。
她的目光落在扉页上,那里端端正正写着一句——
【长命百岁是正理,男人只是调味品。】
年娇忽然满血复活。
是的,男人只是调味品!
她拾起笔,把这句话加大加粗,什么愁绪,什么歉疚,霎那间一扫而空。
她美滋滋地想,老板就是最贵的那剂调味品,嗯,不能让一时的成功迷住了眼睛。
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才哪到哪?她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小妖精。
不过有句话可以改一改,年娇飞快地翻回第六页,上面写了一句话:【王爷有点抠。】
这是四爷送她青瓷的时候,年娇偷偷写下的日记。
后来涂涂抹抹,逐渐演变成了:【王爷虽然抠了点,但嘴巴很甜。】
她连忙把那句话划掉,覆上最后的版本:
【王爷逐渐大方了起来,嘴巴更甜了!】
年娇满意地搁下笔,重新把它藏到了床底。!
他的想法,想必温和的面色,将转瞬冷笑起来。
还针锋相对,他从来没把老九放眼里过!
只不过今天他心情好,老九那面目可憎的一张脸,也变得可亲可爱起来。
他亲自给五爷九爷斟茶,态度说不出的平易近人。
更了解他的五爷提起了心,觉得四哥有些不对劲;九爷瞬间惊悚了,惊悚过后,竟是升起一股诡异的感动。
九爷捧起茶,心底的别扭消失了少许,竖在外头的浑身尖刺,也缓缓收了回去。他忍不住想,恐怕他从前……对老四有些误会。
四爷并不想揭九爷的疮疤,于他来说,这是极为浪费时间的一件事。对于收服老九,他就更没有兴趣了,人家对老八那叫一个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有这个心思,不如去给年侧福晋采买首饰来得香。
四爷微微一笑,扭头对五爷道:“我想叫你见一个人。”
继而往外唤了一声:“阿保!”
眨眼间,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出现在书房。
他浑身都是战场杀出来的煞气,见到五爷九爷便是一怔,继而拱手:“四川巡抚座下游击将军,郭络罗阿保,见过恒亲王,见过九贝子。”
五爷愣了,九爷手一抖,茶盏“啪嗒”一声掉回了案桌上。
这这这,这不是额娘耳提面命,他们苦苦寻觅的亲表弟吗???
……
五爷惊呆了,如果没算错的话,离他求四哥找人那天,尚未过去多久。
这是何等效率,飞都没那么快吧?
还有阿保何时升了职,成了游击将军?
九爷也惊呆了,他呆滞半晌,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没问题,脑子机械般地开始转动。
游击将军可是朝廷登记的四品官儿,四川巡抚座下……这前缀,可不是固有的,而是他表弟特意加上去的!
至于意图,恐怕是在提醒他们,四川巡抚于他有大恩,他如今——板上钉钉是年羹尧的人。
五爷也回过味来了。他表弟的升职,是机遇,也是巧合,他抖着嘴唇,率先望向四爷:“四哥……”
四爷朝他温和地笑:“也是巧了。我的人打探出来,阿保会随着亮工一道回京述职,知道你们要来,我专程去他府上借了一趟。”
五爷眼眶一热,这可是大恩哪。
不论是年羹尧,还是四哥,于郭络罗氏都有恩,于他何尝不是。
他看向旁听的亲弟弟,想要说些什么,入眼便是九爷直愣愣的一张脸,霎时,五爷面庞一黑。
殊不知九爷电光火石之间,回忆起了上次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