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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力气就叫,这会儿两只脚都泡得红通通。男人把他的脚抬起来架在腿上,拿柔软的毛巾仔细擦着,说,“去,到时候开甜的。”
擦完脚,周岭椿把怜声塞进被窝里,命令要憋出汗来,怜声连忙抓着男人的手说,“那明天看完我们去赶集吗?”
“看时间。”
这是可以的意思,怜声就宽慰地躺平在床上。他闭上眼睛,睫毛映下来一层阴影在眼睑下方,脚在被子里搓了搓,鼻音很重,“那明天起早点,你给我穿上次在城里买的衣裳。我们看完赶去吃集里的早饭……哦对了,别忘了给我梳头,太早我睁不开眼睛。”
屋里昏黄的灯落在白嫩的脸上,像是珍珠打上了一层暖光。
早上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二人就出发,去到镇里医院人家才开门,周岭椿找到看病的医生,把穿了两件衣服热得一身汗的怜声放到人家对面的板凳上。
医生大约四十来岁,戴着副眼镜,以往周岭椿总时不时来这给奶奶开药。
“怎么了?”医生看了一眼怜声。
怜声正拿着纸檫鼻涕,周岭椿替他回答了,“我婆娘感冒三天了,一直不好。”
“吃药了吗?”
“吃了,没用。”
周岭椿说让医生再开点好药给他,好得快。
怜声在一旁因为感冒声音不清不楚地说:“我要甜一点儿的。”
医生拿起放在桌旁的空白单子,问了怜声的名字,写完后突然抬起头,看向正在接过怜声手里擦鼻涕纸的周岭椿:“你老婆怀孕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