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走去,一面走,一面折了朵花别于对方耳朵,道:“白日谢毓可有伤到你?”
谢阳曜笑道:“这怎么会?弄成现在这局面,全然是我的错,怎么想,他也不会伤到我。”
沈泽兰放心了,道:“你也是无心之过,不曾故意伤他,更况且,没有你,也没有他。”
“我寻了些东西打算给他……”
“先别给,早上他来寻我,我知道缘由,没有帮他。他这会儿应该在想法子挣钱,他花销向来大,又没有存钱习惯,估计过两日便要放弃自力更生,灰头土脸找你道歉了,趁此机会,你与他好好谈谈,缓和关系,毕竟是父子,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隔阂。”
“父尊的意思与你的意思相同,且放心,我明白,只是我不太会与人谈心,届时请你一定要帮我。”谢阳曜道。
沈泽兰变了脸,掀起眼皮,不咸不淡扫他一眼,道:“你把我当外人?”
方才话出,便知说错了,谢阳曜捏紧对方的手,低声道:“我恨你这一辈子,有段时间是外人。”
沈泽兰只是看他。
谢阳曜是个嘴笨的人,不知再说才能哄好心上人,烦躁之际,生出无限勇气,扯下耳上别着的花,捏着一指长的花梗,插_进对方发髻,随后弯腰,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之中,一手穿过对方腿间,一手握住对方一只手,稍加用力,将人斜杠到肩上。
如此总算定下心神,他大步流星朝府内走去,朗声道:“你一天到晚乱想什么狗屁东西,我看你是欠□□。”
沈泽兰疑惑全散,静了一瞬,震惊地扭头看向谢阳曜。
“你……你在说什么?”
我彬彬有礼的少主哪里去了?!被夺舍了???!
谢阳曜:“……”
谢阳曜在一旁,道:“父尊,谢毓实算,八岁,这个年纪正是顽皮叛逆,难管之时,您同他有什么好计较。”
谢东池道:“有了儿子忘了父尊?”
谢阳曜道:“这如何是?”
“既不是,谢卷卷你为何只帮着你儿子说话?嗯?
谢阳曜面无表情道:您今年几岁了?
谢东池笑着一抻折扇?_[(,道:“当鬼修十来年,学会阴阳怪气了,不错,为父甚是欣慰。”
谢阳曜:“……”
谢东池说到此处,收起玩笑姿态,淡淡道:“你同小毓感情不深,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谢阳曜神情一顿,随后,深深鞠躬,道:“父尊深意,儿臣明白了,多谢父尊。”
“坐吧,给你讲讲九州如今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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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主,你怎么了,急匆匆去哪里?”
谢毓的伴读同谢毓一起来了谢东池这里,见谢毓黑着脸,快步朝左前方走去,忙追了上来。
谢毓站定脚步,怒道:“别跟着我。”
伴读吓了一跳,忙应下来。
谢毓很快来到少主府,他进了少主府,问清他爹在哪里,朝那里赶去。即将赶到卧室时,停了下来,转而坐到台阶之上,祸害一侧的花草。
“臭父亲,臭祖尊,不同你们玩了,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他在这里嘀嘀咕咕,很快引起站岗侍卫的注意。站岗侍卫通知了管事,管事再一打听,很快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沈泽兰已经起身,听管事说起此事,朝门口看了一眼,不紧不慢梳洗打扮好,命人端来早早炖好的雪莲鳯鱼粥,坐到对方身旁,淡定吃早饭。
谢毓:“……爹!”
沈泽兰睨他一眼,道:“怎么了?”
谢毓憋着气,道:“您就不问问我怎么了?”
沈泽兰吃了口粥,疑惑道:“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谢毓:“……”
谢毓眼眶泛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沈泽兰示意一旁的侍女给他擦干眼泪,道:“哭什么?”
谢毓揉揉眼睛,闷声闷气道:“您明知故问。”
沈泽兰吃完粥,放下碗,撑着下巴,脾气极好道:“要不要吃点东西缓缓心情。”
“不吃。”
谢毓觉得自己被埋进一团湿润棉花里。
沈泽兰站起身,道:“你祖尊开口了,我自是不能帮你,不过能给你找个工钱高的好活计,要吗?毕竟没有资源供给,除了修炼之上会受很大影响,若无存储,日常开销都是问题,更别提什么请客聚餐,购买灵器,淬炼灵刀。”
谢毓:“……”
“爹,您怎么也这样!我不要您安排的活计,我自己找。”谢毓说罢,风一样走了。
沈泽兰似笑非笑,有你小子苦头吃。他拿起剑,去往宗里。谢阳曜回来这几日,他修炼之上懈怠了,师父要抽查一番。
抽查完毕,正要回去,碰上了正在筹备婚礼的二师姐苏染。
她两个月就回了宗,不知与大师兄谢崇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就要成婚。沈泽兰曾猜测是利益驱使,深入一番,却也不是。
两人相见,不提陈年旧事,只是笑着说说日常。
“我这两个月忙于婚事,至今未去拜见少主,听说少主脸部受伤,顶级修复膏药都不管用,特地拖人寻了玉髓鲸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