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难度。
可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响应者已经超出了预期。
因为被标出的悬红,比市价高出了整整十倍。
这个一手把小半个金北地区都搅动翻天的男人。
此时,却只在专注地安抚着怀中的小孩。
而被制止了念头的少年靠在傅斯岸的怀里,又望着那只铁柜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舒白秋撑不住,眼睫慢慢沉下去,复又睡了过去。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舒白秋就被送回了月榕庄。
从检查报告来看,少年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
但回到月榕庄的舒白秋依然在昏睡,好像难以清醒。
假如再这样下去,或许就是有些严重的心理问题了。
好在下午时分,又睡了大半天的舒白秋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眼时,仍还有些懵懵的。
“……先生?”
“嗯。”
傅斯岸在床边看他,确认少年的确比之前几次睁眼的状况都清醒了一点。
舒白秋已经认清了人,还自己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没再那般的浑噩昏沉。
虽然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有益于身体恢复。
但长时间的异常昏睡太容易与抑郁挂钩,眼见少年清醒,也终于能让人稍稍放心。
舒白秋被傅斯岸扶稳,半靠坐在了床头。
他的身体还有些虚软,没什么力气,抬起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指间还上过了药。
咦……
舒白秋正懵懵地想着,就听傅斯岸问他。
“有哪里不舒服么?”
舒白秋摇头,傅斯岸看着他,确认了一下,又问。
“有胃口吗?起来喝点东西。”
舒白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空荡荡的胃。
他还不知道,他已经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在傅先生的帮忙下,舒白秋先起身,稍稍去洗漱了一下。
他的身体还有些发软,但简单的行动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在舒白秋刚刚漱完口之后,拿完温水的傅斯岸就重新走了进来。
男人伸手,再度将刚刚放下的舒白秋抱了起来。
舒白秋被单手托抱着,对熟悉的姿势,他也没有挣动。
他只伸手扶按住了先生肩膀,轻声问。
“先生,我们的婚礼……怎么样了?”
刚清醒一点的少年,问起的第一句话就是婚礼。
好像他还惦念着这件重要的事。
“没有问题,”傅斯岸道,“已经顺利完成了。”
他看着怀中人,猜到少年的记忆可能还在缓慢回笼。
“啊……”
舒白秋的反应果然还有些迟慢,他很轻地啊了一声,说。
“我们结婚了……。”
“嗯。”
傅斯岸应得平静。
好像即使结婚,也和之前没有什么明显不同。
他不打算给舒白秋什么特定的压力。
但在傅斯岸的怀中,少年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却是自己低下了头来。
就像婚礼宣誓时那样,舒白秋在傅斯岸微抿的薄唇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触感轻而软。
好像什么小猫咪,拿自己湿润柔软的粉嫩鼻头蹭了蹭主人。
傅斯岸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屏过一瞬,面色却未动。
“为什么亲我?”
他抬眸看向舒白秋,认真问。
“在满足我的婚后需求吗?”
傅斯岸还清晰记得舒白秋的话,他说等完成先生的任务和需求之后,等到再生病,就可以被丢掉了。
但是被这样询问的少年微微露出些茫然,却说。
“不是。”
“不是。”小孩又重复一遍,摇了摇头,刚醒的声音还带点清糯。
好像什么柔软的绒毛,细细贴蹭过离心口最近的胸腔。
舒白秋轻声在讲。
“是想让先生开心。”!
他们知道,怎么才能让周铭手里的小傻子去摸石料。
周铭将信将疑,就给了两人一个机会。
不过那两人给的主意,并不是摸石料的方法。
而是说那小傻子害死了自己的爸妈,可以用这件事来逼他去做。
这主意原本并不靠谱,那两个彝族人还满口什么“煞星”、“克全家”之类的胡话。
但周铭自己是被爹妈扔下的,他就偏偏格外喜欢用这种事去欺侮别人。
于是周铭还当真就听了那两人的建议。
让小傻子用摸石料,来给自己害死父母的事情赎罪。
那小傻子原本一直在柳元辉的手中。从周铭亲自来动手教育,到整个团伙东窗事发、被迫潜逃,总共也不过一周的时间。
周铭还有许多设计好的恶毒手段,尚没有真正施用。
但柳元辉记得。
单是这一个强迫赎罪的方法。
就在几天时间里,让那小傻子掉了整十斤肉。
小傻子本来就清瘦,令人简直想不通,他居然还有十斤肉可以掉。
瘦到那双圆眼睛,跟柳元辉病死的弟弟的眼睛愈发相像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