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斯岸在翡石领域的确只算外行人士,他记下了小啾的话,并没有再继续多问。
男人还握着舒白秋的腕骨,长指很轻地探碰了一下对方指缝侧边,指根处的薄薄红晕。
傅斯岸的力度其实放得很轻,动作也极有分寸。
但出人意料的,他才刚碰到少年的指根,就惹得对方指尖倏然一抖。
紧接着,舒白秋就立刻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了背后。
“……”傅斯岸顿了一瞬,疼?”
被碰到那微红掌心的同时,坐在他怀里的柔软身躯也有了一刹的明显紧绷。
傅斯岸以为牵动了对方的伤口,英挺的眉廓和声线一并沉了下来。
被问的少年顿了顿,却仍是说。
“没有。”
在傅斯岸沉眉想要追问实情之前,男孩又开了口。
他小声说:“不疼,就是……烫到了一点。”
舒白秋的皮肤本身就薄,指骨也软,他还自己撕了茧。
就使得那纤裸的双手更为敏感。
“没事的,”少年还努力解释,说,“就是刚磨完茧会有点不好碰东西,之后就没事了。”
“也不会……不会再被先生体温烫到了。”
这话说得舒白秋自己都不由有些赧然。
他和先生的体温其实没有相差那么大,只是刚刚舒白秋的指根太嫩,冷不丁被傅斯岸的指腹碰到,被那带着薄茧的温热蹭过,意外惹出了一小团焰火似的酥灼。
而在舒白秋说完之后,抱着他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L,却没有开口。
就在舒白秋考虑要不要继续解释几句的时候,他却听先生道。
“那我昨晚用你的手握那里,是不是把你烫得更厉害?”
“……?”
舒白秋最开始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他迟了足足几秒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握住,究竟指的是哪里。
“…………”
少年的耳廓和侧颊瞬间烧红。
他和先生的体温差的确不算太大,可是、可是那里的话——
和舒白秋的柔软手掌相比,那硬了不止十分的狰然凶物,的确有着会将人灼痛的高温。
舒白秋软唇微抿,有一点不想回答。
他想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是一只把脑袋埋起来的鸵鸟。
但是在无意间瞥见先生的神色时,舒白秋却又不由得又被触动了心口。
因为正在看着他的男人,眉心微蹙,似是的确有着难解的忧心。
先生……很担心吗?
比起赧然,舒白秋更不想对方介怀,他磕绊了一下,还是给出了一个违心的回答。
“还、还好吧。”
可能也没那么烫。
就是、就是硬粗了一点,还会有青筋在跳。
舒白秋强压下心绪,接着又说。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会疼的。”
他努力想要安慰对方,却见男人眉心未展,似乎仍然没有释怀。
“抱歉。”
傅斯岸的嗓音也同眼帘一并沉沉地垂低了下来。
“是我做得不对。”
听到先生的这些话,舒白秋更不愿让对方这样想了。
“没有。没有抱歉。”
舒白秋用力摇头,说得很认真。
他还把原本背在了身后的手掌伸回来,主动去轻轻碰了碰先生的手。
少年纤皙的指尖,温缓地触到了傅斯岸微微凸显的指背筋络。
贴在了那看似毫无波澜的青筋上。
“不用介意……真的没关系。”
舒白秋还保证般地说。
“我一直碰先生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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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早就知道了舒白秋的身世家庭,云清雷的心却难免还是会被触动。
这苗子真的是太好了。
甚至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这种真正的少年天才,无论哪位师长,都很难不见之心痒。
云清雷此时也完全能够理解,当年舒白秋的爷爷会决定将小孙子的能力藏起来,以及之后舒家三口远迁隐居的心态了。
这样的天赋,着实有些招眼。
云清雷与舒沐之的上次见面已经要追溯到六七年前,之后,搬离云省的舒家就再没有了消息,就连玉雕相关,也
在没听说过他们的参与了。
当时云清雷还有惋惜,此次再见到舒白秋,他也没少意外。
尤其得知舒沐之夫妇已经离世之后,云清雷更是惊讶。
舒白秋或许已经不记得他,但云清雷却看得出,小孩这些年的确经受了不少磋磨。
好在,好在小舒白秋现下已经生活安稳,又重新回到了这条路上。
云清雷是当真觉得。
倘若舒白秋不做玉雕,那着实是雕刻艺术界的一大损失。
因此云清雷几乎没怎么犹豫。
在指点过一圈学徒之后,云清雷就回去了自己的雕刻室。
他还把舒白秋叫了过来。
单独被叫过来的少年看起来有些意外,云清雷也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