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代价

一想到自己身为教皇，可自身能力似乎还不如身为信徒的吕耀阳强大，李锋就忍不住感到一阵牙痒痒。

然而，他很快又自我安慰道：“不过没关系，毕竟我每提升一级，都会得到一个全新的能力。到那个时候，我的实力必定能够超越同等级的其他人！”

如此一想，李锋心中的郁闷便消散了许多，接着他转头望向吕耀阳，开口询问道：

“我如今应该已经成为一个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黑户了吧，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呢？”

李锋不禁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自己可是堂堂教会的教皇啊，而现在却事事都需要唯一的信徒来帮忙照应。

吕耀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没问题！您可以去这家酒馆当酒保，只是工资可能会稍微低一些……”

“现在酒保有职位空缺吗？”

“现在不需要酒保，但是今晚就会出现空缺”

吕耀阳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或许是怕降低新教皇对自己的印象，又补充道，

“那个酒保早就该死了，据我所知，他强了好几个这条巷子里的小女孩。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三不管地区，而且那些可怜的孩子出身不好，母亲大多都是妓女，根本不在乎她们，

就算有证据也没有人愿意为她们出头，否则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正好今晚我去把他干掉！”

李锋听着吕耀阳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这种人渣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吕耀阳的决定，

“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我来动手，可以吗？”

吕耀阳看了李锋一眼，点了点头，她知道李锋应当是想拿这个人来练手，毕竟相比较手上已经沾染不少鲜血的自己，

李锋有些过于干净了，这无论对于李锋之后的成长以及教会的发展都是一个不利因素，没办法现在的世道想要以理服人简直痴心妄想！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不过到时候我也会教您的。”

李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如果想要走的更加长远，杀人这一步是躲不掉的，

还不如主动出手，提前磨炼一下自己，反正死掉的也是个人渣，李锋内心也不会感到愧疚。

吕耀阳开始了对李锋的杀人速成教学，

听着长着漂亮脸蛋的吕耀阳一脸平静地描述如何更快速、更高效地解决掉一个鲜活的生命，李锋心中一阵胆寒。

但是他也深知吕耀阳正在倾囊相授他必须掌握的生存之道。

“记住，杀人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关键在于速度与判断。”吕耀阳甜美的声音此刻却显得冷酷无情，仿佛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

“最忌讳的便是犹豫，一秒钟的犹豫都会断送自己的性命。”

吕耀阳拿起一把匕首，向李锋简单展示了几种入门较快并且致命的攻击方式。

她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每一刀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李锋瞪大了眼睛，努力记下这些技巧，并在脑海里不断尝试。

虽说这些动作看似很简单但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地练习才能真正掌握这些技能。

从吕耀阳手中接过匕首，握住有些被汗水浸湿的手柄，李锋开始了练习。

一开始，李锋的动作有些笨拙，动作也显得格外僵硬丝毫没有吕耀阳演示时的美感，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熟练起来，

虽说有些动作仍旧有些不到位，但是用来偷袭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骨的酒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夜色逐渐降临，李锋也停止了训练，保留力气准备晚上拿下自己的第一滴血。

吕耀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招待客人，或者说是去修炼。

可能原先的李锋看待此事有些会有些别扭，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李锋早已今非昔比。

此刻的李锋已经重新做人，对于这些事情早已看淡。

一方面，他曾亲身经历过死亡，这使得他对万事万物的看法都有了不小的转变，

另一方面，成为教会教皇并晋升为一阶神眷者后，李锋发现自己的心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不知为何，李锋总感觉自己的情感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流逝着。

这种变化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但同时也让他变得更加冷静和理智，但他清楚这种改变并不好，

这个改变带来的冷静与理智也更加趋向于病态。

李锋对此感到非常担忧，他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就是他在阁楼中偶然翻找到的那本由吕耀阳师父遗留下来的有关神眷者的书籍中所提及的代价问题。

根据书中所述，所有的能力都伴随着相应的代价，只是大多数能力者往往无法达到四阶或更高的境界，因此他们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这种代价在神眷者身上却表现得最为明显和彻底。

如今看来，成为罪恶与惩戒之神的神眷者，其中一项代价极有可能便是情感缺失。

李锋并没有天真地认为代价仅仅只有这么一项，但与此同时，他希望接下来的代价不至于令人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