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和他们拼了
匈奴人说得好听全民皆兵,说的不好听都是民兵,在雪地里又冷又饿的苦挨着,他们的士气亦是情不自禁的低落了下来,茫茫的雪花中,大部分都是缩进牛羊皮毡包中烤着“佛额”取着暖,就剩下十几人放哨,也是蹦跶在雪堆边哈手跺脚着,时不时打个哈欠。
可就在匈奴人一副倦怠模样中,紧闭了十多天,都被冻住的肤施城南门竟然咯吱一声洞开了来,下一刻,在那些匈奴人目瞪口呆中,汉军战车就好像打了鸡血那样,在驭手甩着马鞭子疯狂怒吼中,一辆接着一辆向外狂飙了出去。
城头,负责留守的曹真看着车轮子底下扬起的雪花,却是禁不住捏了把汗水,虽然不知道刘闲具体计划如何,可他也能感觉出来,他要玩一把大的!
与此同时,正在东北门攻城的匈奴军亦是禁不住停住了脚步,在他们警惕的叫嚷怒骂声中,距离战场两里外,胆小鬼那样赶到战场后一直缩在背后的汉军郡部队竟然宛若一条长龙那样,沿着已经冻成冰的延河一路南下而去。
虽然不像后世,因为农业灌溉,人口用水,干枯的就剩下小流了,可是大寒的天气里,河冰依旧冻得至少有一米多厚,就算接近将士步行在面,依旧坚如磐石,层积雪都被马蹄子踩踏得咯咯作响,数千人踩过去,踩得结实。
背后还有刘闲的秘密武器,汉弩!
额~装在架子,还是常用的腰引弩,不过本来就又大又沉的弩身被刘闲魔改的更宽更沉了,而且还格外朋克风的在外面加了齿轮与一双格外长,有点像拖拉机“钥匙”的转把,这重量人抗几步就得累的吐舌头了,所以只能装在木架子,由人拉爬犁拖着走,不知道有啥用。
东北方向城门,城头防备的汉军也忽然沸腾欢呼起来,河谷低坡是长队列行军的汉军,身边是守城的汉军,匈奴人在军略还处于相对原始的弱点顿时冒了出来,没弄懂汉军的意图,本来沸腾着向城墙冲锋的骑射手还有老弱死兵都被羊骷髅大旗给收拢了回来,收缩在了城北略高的雪原处,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汉军从自己眼皮底下转移到了肤施城东南方向。
眼看着曼妙飞雪中,匈奴人的军营渐渐被甩到了背后,有幸骑在大黑马背,却还不得不象征物一样抱着水壶的韩秀儿得意的哼了一声,肉乎乎的小屁股稍微摇一下,她俏脸又变得苦了起来。
春秋战国的遗风,身怀绝技的高士想要得到君主重用,往往以危言耸听开局,来显示自己的能耐与作用,虽然连续暗示了四次才吸引刘闲主意,她说的一席话可真算是诛心之言了,在她预料中,要么被刘闲变脸,直接绑了拖出去斩首,要么就得到他的重用,但是两个结果她却都猜错了,这货绝对是个变态!扬起巴掌结结实实给她了一顿如来神掌,差不点让她下不来床了,然后休息一天,该打水做饭还得打水做饭,照样干着妹抖的杂活。
可她进谏的计策,刘闲还真就采用了。
现在骑在硬硬的马鞍还觉得疼,看着刘闲在前面牵着马缰绳晃动的大脑袋瓜子,韩秀儿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尤其是似乎若有所感,刘闲忽然回过头,亮出了一口白牙来个得意的微笑来,看着这妞又傲娇的一撇秀首。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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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北方汉军主力一直行军到了肤施城以南,后世大约延安汽车站的地方,延河从北向南流淌来,在这儿折了个弯,一道支流继续向南,主干却重新向北流淌回去,最后注入黄河中,这儿就是韩秀儿心心念念的三岔河口了。
在这儿,刘闲汇合了冲出肤施城的战车部队,人手不是很多,不到千人,不过郡所拥有的战车倒是不少,足足三百多辆,六百匹挽马。
但是到这儿来,日子就艰苦了,因为从北方船来的辎重补给品,全都随着河水冻冻在了北官道,看着自己心爱的厚实牛皮帐篷换成个淡薄的羊皮小帐,蜂窝煤也不再是可劲儿烧,得一块块计算着来,刘闲禁不住一阵阵的心酸起来。
这儿距离肤施城已经有些远了,并不能构成掎角之势,匈奴人傍晚派来了千骑进行了此武装侦察,瞄了瞄对号河湾的汉军渺渺炊烟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并没有贸然发起进攻,好歹让转移阵地的汉军寒中熬过了个安然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嘹亮的军号声又是震撼了整个延河,这片黄土高原孕育的子弟披着沉重冰冷的盔甲,顶着寒风一大早晨早早地起了来,围着锅子将面粉盐巴还有干菜腌萝卜下进去,咕嘟咕嘟煮成一锅热乎的,围着锅盛在自己碗里,狼吞虎咽的吃着。
尽管今天的战争格外重要,不过刘闲也没给自己开小灶,吃的也是和郡兵士一样的面糊糊粥,一边扒拉着碗,他一边还在军营中不断的来回奔波着,大声的鼓劲儿着。
“弟兄们,今天好好打着,晚打赢了,大块肉下锅,咱们管饱管够!!!”
“匈奴人的军营里可有的是马还有羊,这大冷天里,新鲜的马肉羊肉下足了盐醋调料,在锅里一咕嘟,趁着鲜嫩塞进嘴里,唔,想的孤都是流口水了!!!”
“想吃肉不!!!”
这招和曹贼学的,曹贼不望梅止渴吗?他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