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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遮得严实,看不出冠下是否已满头白发,但那皱纹苍老、黧黑朴实面容,饱含热泪与期翼的真挚表情,却也感动了少年的天子。
“司徒快快请起,”天子绕过御案,从阶上下来,将之扶起,“司徒之心,朕已深知。幽州之事,便依司徒所言,君北上之后,可自裁夺。”
荀柔垂眸,闭了闭眼。
纵使政见不同,刘虞之心让他佩服。
只是……其人与公孙瓒之争,终是无可避免吗?
内耗啊。
这是自古以来,先进的中原,却每每为北方侵袭的根由。
被天子亲手扶起的司徒刘虞,望向沉静垂眸,袍袖垂地的年轻太傅,“太傅年轻,未知边事,却出生名族,才名早著,忠纯为国,固非寻常,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
受了长者表扬,即使平级,荀柔也得敛袖欠身,恭敬致意。
“今日之事,固然未当,然青年义气,亦容体谅,”刘虞道,“日后,天下之事,事无大小,陛下亦可咨之,多与商议,必有裨益。”
这算什么,大棒加胡萝卜?
“司徒所言正是,正是。”刘辩大出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十分赞同,“朕深得先生教诲,常觉有高山仰止之感,日后定时时勤问,不负司徒与先生之期望先生,可还有事要奏?”
荀柔心底一叹,再次举笏道,“西河都尉,善通兵事,数有战功,请以为上郡太守。”
“准奏,准奏。”刘辩连忙点头,一口定下,生怕再有人阻止。
这一回,刘虞倒不干涉了。
上郡,如今几乎在匈奴人手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