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颙答应。
“我可以帮忙,只是卢公年近七旬,未必能答应。”
只是虽答应,何颙却并没将话说满。
他已不是当年蓑衣草鞋杖行天下的豪侠,头发已全白了,皮肤苍老下垂,只神色间依稀可见当年的明朗。
望着眼前诚心下气的青年,他神色复杂,心中犹疑,不知自己是否做对。
“还请先生用心一试。”
荀柔沉吟片刻,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徐州之势,当中原之望,徐州若定,华、夏则平,天下势定矣,故非其人,则不可得,还请先生,千万念此。”荀彧亦恳切道。
“……好罢。”何颙望着荀氏兄弟二人,终究还是点点头。
“我明日就要出京,卢公处还请文若同伯求先生,代我陈说。”荀柔又道。
他自已同荀彧说过,此时这句话当是说给何颙的。
“出京?”何颙微露诧异。
“如今蝗灾蔓延,我岂能端坐城中,太学中农家陈公献策捕杀,我将亲随往见其效。”
何颙一愣,神色更见复杂,他张张口,最终也不知该说什么,“太尉辛苦。”
“应当的。”荀柔欠身。
望着眼前神形恭谦的年轻太尉,何颙竟不知再如何说话。
荀柔是有意的,何伯求先生是君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他明日就要离京,自然希望何颙能更尽心一些。
“含光日后…必能安定天下,惜我老矣,不得见矣。”何颙叹息道。
荀柔温温一笑,“听说,先生也曾这般评说曹孟德?”
何颙摇摇头,“曹君…做不到太尉这般地步。”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