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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荀颢张开口,竟呆立住了。
先有凉州消息报丧,已至高阳里内已一片哭声,如今益州又……他记得有族叔与几个兄弟,都留在益州,建益州至关中的粮道……
……
“若再如此,就是老夫也救不了你性命。”华佗叉着腰,训斥着躺卧床榻上,被他剥得干净的荀柔,“你究竟是想活,还是不想活,不如给老夫一句准话?”
青年惨白着一张脸,并不像往常一般与他调侃,目光无神的盯自己胸腹上那道伤口。
刀口近一尺长,皮肉鲜红,被线歪七拧八的缝成一条百脚千足的蜈蚣,一丝丝血珠从边缘沁出,从出血量看,伤口中心部分并未裂开,只是边缘受到拉扯,沁出点点血珠。
“别看啦。”华佗接过徒弟调好的药罐,用木片挖出一坨散发着药物的棕色膏体,一甩手抹在伤口面上,“再看也这样,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伤疤?况且,你不是发誓不娶妻纳妾么?也不怕被嫌弃。”
荀柔明白华佗这是有意插科打诨来安慰他,也翘了翘唇角,轻声道,“又使先生受累辛苦。”
“知道就好。”
华佗直起身,向身后徒弟一挥手,两个徒弟就上前,轻手轻脚将荀柔上半身架起来,华佗则用细钳从医箱里夹出一团白棉布,拿在手上展开。
“这棉布不错。”他向荀柔夸了一句。
“都是阿姊栽种的,是阿姊的功劳。”荀柔轻轻笑了一笑,又忍不住疼轻嘶了一声。
“令姊厉害。”华佗麻利的将布一圈圈裹好,“此物比麻葛柔软好,放下。”
荀柔被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