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前有不少类似侍寝频率的‘新人’,这才没引来太多侧目。
不过,这还是让她落入了一些人眼中。也就是素娥如今位份还太低,而且她怕麻烦,自住到保和殿后,除了伴驾和侍寝,竟没有出过保和殿,这才让其他人没机会打探她——宫里妃嫔来往也是有讲究的,地位高的不好屈尊主动拜访,地位低的也不好没个缘故就贸贸然上门。
素娥上回侍寝也是三天前了,今日见郭敞来,其实就有些预料着他会提这个。低低地应了,不久就和郭敞回了福宁殿。
其实很多人没有注意到的是,相比起素娥的侍寝频率,她真正异常的是伴驾频率。郭敞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嫔妃伴驾的,这种事若不是宫里有什么活动,他让嫔妃伴驾的时候并不多——但就是这样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时,他已经很喜欢和素娥相处了。
他享受和素娥关系亲近只是一方面,关键是和素娥呆在一起使他觉得轻松...真要说的话,这可比帝王勃发的情.欲更难得!
因为这个缘故,如今王志通是越来越看重素娥了,虽然他本来就很看重。每当素娥来伴驾时,他们这些跟着郭敞的宫人要轻松不少,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都能暂且放下,这叫他如何能不看重呢?
不过伴驾这种事不像侍寝要在彤史上记一笔,素娥又低调,所以注意到这一点的人真不多。
素娥随郭敞回了福宁殿,先是郭敞兑现之前说的话,教素娥弹一首简单的琵琶曲。素娥聪明,只略教了教就会了,只不过弹起来生疏,需要事后再多加练习而已。
之后郭敞又去处理了一些政务,这时候其实是用不着素娥的,但他还是坚持素娥和他共处一室——她可以做自己的事,但就是要呆在他身边。
于是素娥就去给郭敞磨墨...素娥在尽可能地让郭敞觉得,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这段关系里绝对的主角,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毕竟,没有谁不想被重视,不想在一段关系里更被爱吧。
她不会玩什么欲擒故纵的高端手法,只能以‘认真’‘谨慎’的方式应对,这样就算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也至少没有犯错。
不过磨墨也不能一直下去,之后素娥又去要郭敞的书法习作看,间接表明自己对对方的重视。
直到到了时间,素娥陪郭敞用晚膳,然后又去围房沐浴,为一会儿的侍寝做准备。
如今郭敞也没有当初那么急切了,放下龙床的帐幔,宫人们退出去后,他还会和素娥说会儿话。只是他依旧握着素娥的手,握得紧紧的,像素娥第二次侍寝时那次一样。
“...你如今住的地方虽则狭窄,但上下清爽,收拾的也好,暂居也无妨。只是一点,没什么活动的地方,你平日又不爱出门,竟是什么游艺之事都放不开手脚来做了——你平常可爱什么游戏?投壶?捶丸?蹴鞠?”
素娥忍不住笑了:“官家,妾原来做小宫女的,这些游戏要场地,动静也不小,哪里能去玩儿呢?”
缺乏场地和游戏时间是所有普通宫女的共同点,所以小宫女们之间流行的游戏大多数是随时可以来一场的、带有博戏特征、上手简单的游戏。如赌棋这种,其实都算是高端游戏了!只不过太多博戏只能暗暗进行,这才显出了赌棋。
“也是...改日朕带你去打捶丸吧,这个相较而言简单些,也没那么累人,正适合你这少动的。”郭敞随口便许诺道。,
郭敞既然来了,动静自然不小。不过保和殿的主位娘娘陆美人是个不争宠的,这个时候自然有眼色,不会主动出现。至于刘锦绣和金香兰,她们倒是想出现,可前者怕扰了郭敞的兴致,反而惹祸,后者则纯粹是不敢。
这种大家同住一宫,皇帝来看某个人,其他人截胡的事,看起来简单,实则凶险。凶险的不是得罪‘同事’,而是皇帝的想法——如果没有高超的应变能力,打断了皇帝的事儿,那就是惹人嫌了。
除非自己本身就是得宠的,这样做破坏规矩的事,才不会那么容易招致恶感。
而刘锦绣就算是自忖比金香兰好不少,不算是无宠的那种,也不会觉得自己算是得宠的。
这样一来,虽然知道郭敞来了,素娥这里倒也没多出什么人。郭敞就见到素娥正挽了袖子和宫女一起榨石榴汁——他来的突然,她们只得急急忙忙放下袖子、净手。
“不必多礼了!是朕来的突然了...怎么想着要喝这汁子了?倒不嫌絮叨。”郭敞自自在在坐下,倒一点儿不像是第一次来。
素娥还是洗净擦干双手,行了一礼,然后才将过滤掉渣滓得到的清澈石榴汁拿出来:“昨日赏月吃了石榴,便想着喝石榴汁了...官家要尝尝么?今年石榴十分好,汁水也多,清香的很。”
此时剥开好几个石榴,挤出汁水的石榴渣滓都收集在一个干净的渣斗里,石榴的香气格外浓郁。
郭敞其实不爱喝这种果子碾榨出的汁水,总觉得手上摸来摸去的,不干净!所以见到素娥榨汁,才说她是不嫌絮叨。不过很奇怪的,见是那银壶中倒出的石榴汁,在那青瓷小盏里,澄澈透明,略带一点儿淡红,忽然就没什么抵触之心了。
这大概是因为他知道素娥一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