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幅画,不过就算如此,妾也没想到官家会这样喜爱。说到底,丹青这一类作品,多数时候还是看喜好,而人的喜好也不尽相同。大约是正合了官家的喜好,才有这样吧。”素娥不功不过地说。
这种时候谦虚过了显得虚伪,大大咧咧应承下来也叫人厌烦,也只有这样说才能少些敌意了。
陆美人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然而她是这样,另外两人就不是这样了。
刘锦绣更是阴阳怪气道:“这话说的不错呢,重要的还是合了官家的喜好。而官家的喜好么,如今不正是宋国夫人么?要是宋国夫人画的,别说是佳作了,就是信手涂画,官家也是要赞叹不已,要奖赏许多东西的。”
就差指着素娥的鼻子说,她是个邀宠媚上的,画的好不好根本不重要。估计画的也不怎么样,只不过官家宠爱她这个人,便是不好也愿意赏赐她。
素娥并不惹事,但被这样直接奚落,这还要息事宁人,那以后就别想有安宁日子过了,而且那也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当即就顶了回去:“陈国夫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说官家连一张画也品鉴不来么?”
“我可没那个意思,只不过么...”刘锦绣假惺惺地道:“只不过,官家品鉴出来了又如何呢?如今妹妹你得宠,那便是什么都好了。”
“我知道了,刘姐姐是想说官家赏罚不公。”素娥淡淡地说,然后就一句话不说了。哪怕刘锦绣还要刺她、试探她,她也不说。
如此倒是让刘锦绣有些担心了,素娥如今是正得官家喜欢的,若是回头她与官家告状,吹枕边风——素娥的性格,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刘锦绣又哪里知道素娥真正的性格?以己度人,难免有这种猜测,一下就惴惴不安起来。
到了正月十七,收灯夜结束了,这个‘年’总算过完,刘锦绣的担心也到达了顶峰!因为第一天郭敞就交了素娥伴驾和侍寝,刘锦绣就怕素娥去告状。另外,正月十八就叫素娥侍寝,这也让刘锦绣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可看清楚了,福宁殿的人真个叫宋国夫人去,不只是伴驾?”见着素娥根福宁殿的人走了,刘锦绣就急急忙忙问刚才去打探的宫女。
“是...奴婢看清楚了,宋国夫人身边的肖燕燕、何小福带着包袱,装的应当是衣裳。若是伴驾,是不会带那些东西的。”宫女知道刘锦绣肯定不愿意听到这些,但这就是事实,她也只能照实说。
不然等到晚上,宋国夫人没回来,还是要知道的。
听自己的宫女这样说,刘锦绣先是一呆,然后就是自言自语:“怎么可能呢?今朝才十八,官家怎么会招她去侍寝。便是不去坤宁宫,几位妃哪个不能侍寝?”
刘锦绣之所以这样说,还是因为每逢大日子的时候,郭敞都会遵照传统去皇后的坤宁宫过夜。正月十八虽然不是‘十五’,严格意义上也不是节日。可这会儿刚刚出节庆呢,也多少有那个意思。
毕竟,即使郭敞重要的日子去坤宁宫是给皇后体面,那也不能真的就只重要的日子去,重要的日子一过,立刻就走。真要是那样的话,很难说皇后的脸上到底是有光还是无光——这不就是在直说,皇后根本留不住皇帝,完全是靠着皇帝愿意守‘规矩’,这才勉强维持的吗?
偶尔大日子结束了,郭敞直接就走,之后跟着侍寝的也是位份高的妃子。这样的潜台词是,皇帝不是不喜欢皇后,幸完皇后,再幸其他地位高的妃子,这也是传统啊......
这样说起来,素娥今天被叫去侍寝,确实是有些意料外。素娥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就获得这种‘特殊待遇’了。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郭敞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福宁殿上上下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呼吸的声音大了一些,就惹得官家发作。
直到郭敞让叫了素娥去伴驾和侍寝,以王志通为首的福宁殿宫人才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不管怎么样,官家都会被安抚下来吧。!
素娥这会儿也将之前带来玩儿的铜钱输的差不多了,想了想,便从荷包里倒出两个一两的银锞子:“也懒得叫人回去取钱了,我同刘姐姐换吧。姐姐刚刚赢了许多,铜钱都有一大堆了。”
刘锦绣示意身后的侍女,侍女很快就把两贯钱交给了素娥身后站着的肖燕燕,同时收下了那两个银锞子。
刘锦绣瞧了一眼那银锞子就道:“如今这些玩意儿是越做越精致了,拿来做钱使倒有些亏了...这是今年内司造的新样式么?还没见过呢。”
素娥没说什么,倒是金香兰先说了:“是新样式,只有新
年得了赏的人才有一些。”
素娥今年其实还没得过赏赐,只不过是初七那一日她被叫去伴驾?_[(,正好逢着内司送了一批新的金银锞子、金银钱来,给郭敞新年到处放赏使的。所谓见者有份,当时郭敞打眼扫过,开玩笑叫素娥拿出自己的荷包来,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去。
素娥当然不会只抓那些更值钱的金锞子、金钱,倒也不必这时候为了这点小便宜显得自己多贪财似的。所以只是随手抓取,金银混着来的。
郭敞见她荷包精致小巧,也装不得多少,最后还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