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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承欢,毕竟她服了合欢散,再贞节的烈女都受不住药物摧残。
吴阅闭上眼,不愿去想。
可是他越是抵触抗拒,就越忍不住想她此刻的情形。
她吃醉了酒,会不会清醒了些?
她会不会反抗哭闹?
她会不会恨他?
吴阅的内心饱受煎熬,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有些悔了。
“惠娘……”
喉结滚动,他缓缓闭目,忽然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情形。
那时他心高气傲,有才有貌,一般的女郎可入不了他的眼。
沈氏是他理想中的妻子,模样生得俊,端方得体,且涵养也不错,学识上佳。
或许人的骨子里总是贱的,拥有的时候理所应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今把她送了出去,他才开始回味起她的好来。
待到子夜时分,另一边中了迷药的魏氏从浑浑噩噩中苏醒。
当时她和青禾躺在冰凉的地上,室内门窗紧锁,只剩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发出豆大的光。
魏氏一头雾水地环顾四周,觉得房间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在哪里。
她断片的记忆过了许久才渐渐有了衔接,困倦地坐起身,摇了摇昏沉沉的头,后知后觉想起在宝福楼里的情形。
跑堂的送来饮食,她和青禾没用多少就被阿喜喊了出去,随后便记不起了。
瞥见旁边的青禾,魏氏连忙爬过去喊醒她。
青禾睡得死沉。
魏氏隐隐意识到不对劲,她们在这里,那娘子呢,她又在何处?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魏氏眼皮子狂跳不已,立马起身去敲门,大声喊叫。
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看守院子的刘婆子。
这处一进院子是胡氏的陪嫁,闲置着,偶尔吴阅办差来不及回去时会在这里落脚歇一宿。
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的,只留刘婆子一人看管。
她被魏氏闹出来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撑灯过来,没好气道:“大半夜的叫魂呐?”
听到她的声音,魏氏很快就认了出来,连忙道:“刘妈妈,你这是为何啊,何故将我二人锁在屋里?”
刘氏在外头沉默了阵儿,回道:“你二人是不是犯了事?”
魏氏忍着头痛,诧异道:“此话何解?”
刘氏冷漠道:“郎君差人吩咐,天亮了才放你们出去。”
魏氏顿觉不妙,心慌追问:“那娘子呢,她可曾一道过来?”
刘氏似有不解,“她是主子,跟着过来作甚?”
魏氏心中一咯噔,忽觉腿软滑了下去。
她跟青禾是沈家的陪嫁,是沈映蓉身边最亲近的忠仆,要在什么情况下,吴阅才会用这样的法子支走她们?
魏氏不敢细想。
刘婆子没听到动静,当她安分了,提灯离去,魏氏忽然呼道:“刘妈妈,郎君可曾说过什么?”
刘婆子不耐烦道:“不曾。”顿了顿,“你二人定是犯了什么事,郎君才会差人把你们送来。他交代过,定要在天明才放你们出去,大家都是下人,莫要叫我为难。”
魏氏闭嘴。
刘婆子回房去了,院子顿时清净下来。
屋里的油灯快要熄灭,魏氏心乱如麻。
直觉告诉她,自家娘子肯定出了什么事,可是她猜不出吴阅此举的用意。
看青禾还昏迷不醒,她再次拍打她的脸,试图唤醒她,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魏氏不禁感到绝望,她知道刘婆子看守的院子,这里离宝福楼那边远着呢,现在深更半夜,就算她出去了,也没法过坊门。
如果沈映蓉没出岔子,肯定不会任由吴阅这般处理她们,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们的娘子多半遇到了事情。
魏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她们去宝福楼的情形。
一切都很正常,跟平时差不多。
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吴阅此举的用意。
夏日昼长夜短,魏氏在煎熬中度过,吴阅在矛盾中辗转难眠,而彻底饕足的萧煜虽然干了畜生事,还是给沈映蓉留了几分体面。
她毕竟是有夫之妇,现在被丈夫出卖,若清醒过来看到他,只怕体面全无。
于是在凌晨前趁着她还未醒时,他偷偷起身离去。
初尝情事的儿郎不知节制,匆匆穿上衣裳,走路时脚下虚浮,有些飘。
萧煜扶了扶腰,女人果真有毒,在她身上折腾时不知不觉,哪晓得过后简直比在操练场上摔打还厉害。
他定了神儿,强忍着腰上的不适,确定自己没有东西落下,才开门出去了。
怕出岔子的常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把萧煜吓了一跳。
他偷人的模样实在不体面。
萧煜正要骂娘,常生忙引着他去昨儿订的雅阁梳洗收拾。
不便与吴家人打照面,天蒙蒙发亮时萧煜就离开了宝福楼。
另一边的魏氏和青禾心急如焚往宝福楼而来,她们并未回吴家,因为都猜测沈映蓉肯定出了事。
妇人脚力差,魏氏比不得青禾年轻,跑了几条街就气喘吁吁。
青禾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