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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就算沈氏没有意愿,只要大母准予,孙儿自会用诚意打动她。
“若是她确实憎恨我,我也算求仁得仁,无话可说,但决计不是在这里做下定论。
“大母你也曾年轻过,孙儿不信,当初你跟祖父的这段婚姻就没有磕碰。”
听到这话,马氏暗叫不好,连忙提醒道:“四郎莫要口无遮拦!”
这话果然戳到了萧老夫人的痛处,厉声道:“你让他说!”
马氏被唬住了,爬过去打了萧煜两下子,骂道:“逆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萧老夫人面色阴沉,指着萧煜道:“你说,我如何与你祖父磕碰了?”
萧煜垂首不语。
马氏恐慌得不行,又揪了萧煜两把。
萧老夫人道:“芩娘你出去,我今日定要好生问一问这孙子。”
马氏急道:“阿娘勿要与四郎一般见识,他彻底疯了,你……”
“出去!”
马氏见她动了怒,不敢再多言,只得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她心知今日这事收不了场,当即命人去把国公萧宏笙找回来。
室内的祖孙二人正面对峙,萧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萧煜跟前,一字一句问:“你从何处听闻我与你祖父不睦的?”
萧煜不敢吭声。
萧老夫人弯腰看他,忽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萧煜被迫与她对视。
那时一老一少,他们面容相似,孙辈的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脉。
萧老夫人看着那双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她也曾年轻过,也是在十九岁那年,高门嫡女差点与一穷书生私奔。
后来那穷书生被家里头打死了,她被逼嫁入萧家。
当时萧家还没有从龙之功,她与老国公的这段婚姻自然谈不上好。
长子萧宏笙是老国公用手段迫使她怀上的,痛恨至极。而今那段尘封的过往被孙辈提及,萧老夫人再也守不住她的体面。
祖孙二人第一次灵魂对视,萧老夫人一字一句问:“你是从何处听闻我与你祖父之事的?”
萧煜不敢回答。
萧老夫人加重手上力道,“回答我!”
萧煜硬着头皮道:“府里早有传闻。”
萧老夫人被气笑了,恨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因着有我这个祖母,才有你这样的孙子?”
萧煜嘴硬辩驳,作死道:“不是,孙儿只是想问大母,你说待时日长些,忆起往日,便会释然。
“那这么多年,你回忆起往日,心中可有遗憾?”
这话彻底激怒了萧老夫人,抡起巴掌扇去,“放肆!”
只听“啪”的一声,萧煜被打翻在地,脸上受了重力,很快就落下五指印。
萧老夫人被气得发抖。
偏偏那龟孙儿还要气她,再次跪直了身子,字字铿锵道:“孙儿要讨沈氏,非她不可。
“就像大母当年对抗家族一般,不想留下遗憾。
“哪怕孙儿是死,也要去搏一搏,孙儿不能像大母那般做到释然,还请大母成全!”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萧老夫人的体面,一怒之下拐杖打到他身上,近乎咆哮道:“来人!家法伺候!”
外头的马氏听到这话,连忙跪着爬了进来,颤声道:“阿娘使不得!使不得啊!”
当即哭求道:“四郎你赶紧认错,赶紧认错,说你错了……”
萧煜通身反骨,不认为自己有何错处。
马氏焦灼不已,连连抹泪。
萧老夫人被气坏了,跌坐到榻上,声嘶力竭命令,“拖下去,打!”
无人敢忤逆她的权威。
院子里的家奴你看我我看你,只得硬着头皮进屋把萧煜拖出来。
小子一身不吭,任由他们把他按压到宽大的长板凳上杖打。
一人杖打,一人报数,边上的家奴看得心惊胆战。
马氏急哭了,爬上前求饶道:“阿娘饶了四郎这一回罢,儿定会好好劝他。
“求阿娘宽宏大量,他还是个孩子,那杖打怎么受得住啊。”
萧老夫人面如土色,连手指都有些发抖,“那孽畜,愈发无法无天,今日定饶不了他!”
“阿娘,可他是你的亲孙儿啊,你打小就疼四郎……”
“是,我偏疼他不假,却疼出一个孽障来!”
“……”
见她满目愤怒,马氏不敢再劝,又扭头跑了出去,呼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室内的萧老夫人显然被气坏t了,握紧了拳头,厉声道:“打!打到他服气为止!”
得了她的命令,施家法的仆人不敢停手,只得硬着头皮打。
那板子是下了重手的,萧煜疼得直冒冷汗,硬是一声不吭。
马氏瞧着心疼,哭道:“儿啊,你就跟老夫人认个错,跟她说你错了。
“阿娘求你了,勿要再任性,只要你服个软,你大母定会饶你。”
萧煜趴在板凳上,咬牙道:“儿没有错。”
他的倔强把马氏气得半死,恨铁不成钢道:“你怎就这么糊涂,那沈氏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