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供奉
生长得格外贼眉鼠眼,你觉得有问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你在哪见过这么一个神箭手?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你就说帮不帮忙吧,问这么多作甚。”
齐景轩道。
要不是他自己这边一直查不到,他才不会把这弓箭手的事情跟徐槿瑜说呢。
虽然阿圆是父皇派给他的人,说是挺厉害的,但这么些天都没查到有用的消息,可见也不怎么样。
成安侯府在京城的人脉很广,与军中几个有名的将官也有交情,让他们帮忙打听打听,说不定能问到呢。
换做以前,徐槿瑜即便与齐景轩是至交好友,也不可能什么都答应他,因为有些事情事关家族,是他这个世子也做不了主的。
但现在嘛……
父亲说了,他们已经被逼上晋王……不,平郡王这条贼船了。平郡王不好,他家也好不了,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尤其是有关春宴那日的事,定要尽早查明真相。
他虽然不知道齐景轩为什么忽然要查这么一个人,但既然只是找人,并不是要做些别的什么,那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左右就是几句话交代下去的事。
徐槿瑜痛快地应了,没有什么旁的事要与齐景轩说,便起身准备告辞,临走时看到他房中一张条几竟然改成了香案,而香案上供着的香炉里没有插香,而是……塞了个橙子?
“你不是向来不信神佛吗,何时也开始在家中摆香案了?这……这香炉不是应该插香,橙子不是应该摆在盘子里供在香炉前吗?”
就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吧?哪有把橙子塞在香炉里的?
“诶?不对,这个时候你从哪弄来的橙子?”
眼下并不是橙子结果的时节,便是最晚一波成熟的果子早春时也已经摘完了,此时要弄到这么好的橙子,必得是事先存放在地窖里的,只怕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多少。
徐槿瑜实在纳罕,边说边往香案那边走,起先还以为橙子摆在香炉里沾了灰,走近才发现哪里是灰啊,分明是上面用墨写了个字……
他下意识伸手想拿起来看看,就见方才还死鱼一般瘫在那不愿动弹
的齐景轩忽然炮仗似的蹿了过来,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
“别动!这不是橙子,这是我的心!”
徐槿瑜这下彻底怔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搞什么。
他刚刚若没看错,那橙子上确实是写了个“心”字。
可是好端端的,为何要在橙子上写字?又为何说这是他的……心?
齐景轩生怕他动了那橙子,一边把他往远处推一边道:“我这是供给我想供的人的,你不懂!”
徐槿瑜:“……我的确不懂。”
也不想懂。
他觉得齐景轩大抵是疯了,不然为何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
“阿轩,你要是……要是心情不好就和我说,我叫上顾三一起陪你去散心。你要是实在想求神拜佛,那咱们去找个正经佛寺拜拜也行,你别这么……这么……”
“我没疯!”
齐景轩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却无法跟他解释。
他总不能说他这香案供的是沈嫣吧?
母妃说要想让沈嫣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唯有用诚心打动她才行。
齐景轩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在向沈嫣展示自己的诚心,但他莫名觉得……似乎没什么效果。
沈嫣越来越喜欢跟李瑶枝顾念念他们去玩,每每这种时候还说是女孩子的聚会,不让他跟着。
他心里着急,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前几日回府时偶然听见两个路人说去京郊的寺庙里拜了佛,愿望成真,打算最近抽空去还愿。
齐景轩当时福至心灵,决定回府后立刻摆一张香案。
他不信神佛,但他信沈嫣!
神佛不能保他不死,但沈嫣可以啊!
只要沈嫣不死,他觉得自己八成也不会死。
若是他给她立个长生牌,日日供奉,是不是也能有那么一点点的效果?
本着“万一有用我就赚了,没用我也不吃亏”的想法,他当即让人去寻了个长生牌来,想刻上沈嫣的名讳和八字。
两人已经定亲,交换过庚帖,沈嫣的名讳和八字他是知道的。
可这王府不止他一个人,这屋里每日进进出出不少下人,若是让旁人看到传了出去,对沈嫣怕是不好。
齐景轩犹豫半晌,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最终没立长生牌,只每次烧纸供奉瓜果的时候在心里默念沈嫣的名字。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心”,他专程让人寻了橙子来,在上面写个“心”字,取其谐音,烧的纸同样是澄心纸。
可惜这纸制作不易,产量少,他手里也只有一刀,因此不敢多烧,一次只烧一张。
至于为何没有插香,自是因为香火是供给神佛和亡者的。沈嫣是个大活人,他觉得插香不吉利,便直接把写了字的橙子放到香炉里,用自己的“诚心”顶替了香的位置,直接把一片“诚心”供给沈嫣,盼着她能收到。
这些都只是他自己病急乱投医的做法,自是不便与徐槿瑜说,就只能把人往外推:“行了你没事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