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只能让尹格尔继续在印泥待命。
杜飞这边则是有的放失,刚住下来就联络了黄德禄。
从种花回来后,黄德禄、黄德彪兄弟就分开了,黄德彪去到黄允成身边,黄德禄则留在东爪哇。
仅仅两个小时后,黄德禄就出现在了杜飞下榻的酒店。
一开门,先给杜飞打个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等进屋关上门,又道:“寺家庄南洋特训班,第一期,黄德禄,向您报到!”
该收不说,黄德禄这一出,一下子拉近了跟杜飞的关系。
言外之意,我可不是外人。
杜飞一笑,对他这个态度还算满意。
甭管是真是假,还是半真半假,至少黄德禄有这个姿态。
杜飞上前一步握手:“德禄同志,你有心了!”
黄德禄暗暗松一口气。
实际上,他来之前真担心杜飞会给他甩脸子。
毕竟之前那一船武器的事儿弄得不太愉快。
他倒不是埋怨杜飞,实在是家里那帮老家伙骨头太软。
到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知道多少同胞被波及,他们还视而不见,一味求见苏哈图。
苏哈图是见到了。
结果怎么样?除了敷衍就是轻飘飘的宽慰几句,没有任何保证。
就算这样,他们还在自欺欺人。
原先五叔公说他们都得了软骨病,黄德禄还不以为然。
现在看来五叔公说的一点没错。
更令他难受的是,这种情况并不是特例。
不仅他们黄家,其他几个大姓,全都一个鬼样子。
除了在家里拿大家长的威风,到了外边,屁用不顶。
这令黄德禄心里产生了某些念头。
如果原先,他固然会有这种念头也无从着手。
但在种花学习这一年,黄德禄已经不是原先的黄德禄了。
现在,他不仅有想法,还有了把想法变为现实的途径。
黄德禄抓住杜飞的手,一双眼睛隐含热泪道:“领导,请您一定要救救咱们啊!这些年……这些年,咱们这些海外的花人苦啊!”
说到最后,黄德禄悲从中来,情绪到了,潸然落泪。
杜飞扶着他,拍拍他肩膀:“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这帮畜生为所欲为。”
黄德禄一愣,他没想到杜飞答应的这么干脆。
随即心中大喜过望,再次立正敬礼:“领导,从今天起,我黄德禄就是您手下一个小兵,您让我打哪儿我就打哪儿。”
黄德禄顺杆往上爬,说是什么都听杜飞的,其实是彻底绑定杜飞。
言外之意就是我什么都听你的,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在他看来,杜飞代表的并不是个人。
否则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过来,更不会随随便便给加里曼丹的游击队一船武器弹药。
想到这里,黄德禄的心都疼了一下。
原本那一船装备应该是他们的。
想到这里,心里对那些尸位素餐的叔公怨念更深。
对他这种态度,杜飞也没客气,再次拍拍他肩膀算是认了。
接着道:“德禄,你在国内待过,知道咱家是什么情况。我这次来,虽然上面给了很多支持,但相比目前的局面,这些支持非常有限。况且常言道,天助自助者。国际歌里也唱了,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杜飞语重心长:“德禄,南洋花人要想改变命运,只有一个办法,自己得硬起来。趴在地上乞求敌人仁慈,只有被屠杀,被抢劫的命。”
黄德禄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肯睁开眼睛看清现实。
杜飞则注视着他,沉默片刻才道:“是时候做出改变了,范文正说过,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黄德禄闻听,不由得身子一颤。
他读过私塾,知道范仲淹这句话,也明白杜飞此时说这话的用意。
杜飞见他沉默,也没急着再说,这种事必须让他自己想明白,一味逼迫,肯定不成。
但足足过了五分钟,黄德禄还是没说话。
杜飞皱了皱眉,澹澹道:“既然你还没想好,就回去仔细想想,今晚我会去拜访苏迪斯先生,希望在这之前能得到你的答复。”
黄德禄心中一凛。
如果说之前把那船武器弹药给了江鼎盛是敲打黄家。
一旦见了苏迪斯,意义就不一样了。
苏迪斯是印泥公党的领袖。
杜飞到泗水先来找黄德禄,明显是希望能与这边的花人合作。
但如果他们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杜飞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实杜飞哪知道苏迪斯在哪儿。
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给黄德禄施压。
况且你刚说完要当我一个小兵指哪打哪,刚说两句话就不算数了?
黄德禄知道,不能就这样走了。
不管答应还是不答应,此时必须有个决断。
黄德禄索性把心一横:“领导,我明白了!”
杜飞“嗯”了一声,并没有再问细节。
那些问题应黄德禄回家去,跟他爸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