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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从眉毛看到下巴,再移回紧抿的嘴角。
唐韵磬喉结不自觉滚动,温哥的嘴巴。
想…想亲!
对面的目光太炽热,温锐阳抬眼看过去时见唐韵磬正举着空瓶子咂吧嘴。
这都渴成什么样了…
简单将纱布贴贴在清洗好伤口的膝盖上,温锐阳:“伸手。”
放下空瓶子,手心朝上,小唐连忙将手平伸到温锐阳面前。
温锐阳低头检查。
一般摔倒都会本能用手撑地,很容易受伤。
但伸过来的两只手上并没有新鲜伤口。
只不过可能是常年做木工的关系,小唐手指关节粗大,手上都是一些旧伤旧疤…
温锐阳视线又沿着小臂向上停在胳膊肘上。
没用掌心撑地,用了胳膊肘。
唐韵磬并没注意到胳膊也蹭破了,直到温锐阳前倾着身子替他清理伤口,他才倒吸一口气。
温锐阳动作一顿,嘴抿得更紧了。
唐韵磬赶紧嘿嘿笑,就像小时候跟人打完架回家应对一边教训一边给自己涂紫药水的妈妈一样。
这么一笑温哥板着的脸果然松了下来。
俩人离得不近不远,唐韵磬都能数清他长长的眼睫毛。
眼前从天掉落的金色亮片片更多了。
将唐韵磬胳膊肘上的伤口清洗干净贴上创可贴,温锐阳:“坐着等。”
见唐韵磬点头,差点让他产生对方其实能听见自己声音的错觉。
小憩前没有摘下围裙,宽松的衣服被勒出一道腰线。
唐韵磬眼珠子都要粘在转身离开的温锐阳背影上。
直到对方进了隔间他才低头伸出两只手横竖比量,将看到的肩腰胯跟自己的对比。
温哥身材怎么这么好,瘦瘦的像模特。
取了一条新毛巾,用温水浸湿拧干,温锐阳回到前堂将毛巾递到低头傻笑的唐韵磬面前。
在对方抬眼看向自己时才开口:“笑什么。”
唐韵磬接过毛巾搭在脖子上,拿起手写板。
——温哥身材棒!腿长!屁股翘!
温锐阳:“...…..”
猛吸一口气,有一瞬间他想敲开唐韵磬的头盔看看这咧嘴傻笑的家伙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虽然没有敲,但温锐阳还是一手按开唐韵磬下巴旁的黑扣,另一只手顺势捏着兔耳朵将从进门起就一直戴着的头盔摘了下来。
被汗和雨浸湿的头发一下刺棱起来,跟之前吃西瓜那张照片比,剃短了不少。
温锐阳扯了扯嘴角:“别想些有的没的,快擦擦,都流耳…”
他的话在看到被头盔压红了的耳朵时停了下来。
唐韵磬右耳垂后下方有一个拇指大的刺青。
是…音符?手指下意识想去辨别到底是刺青还是胎记,可面前的人却猛地向后躲闪。
早在温锐阳的手伸向唐韵磬下巴时,他的脸就再次烧了起来。
盯着那干净修长的手指,唐韵磬激动的眼睛都快成了斗鸡眼。
鼻息间,指尖擦过耳边时带来淡淡的碘伏和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像是浓浓的奶香却又甜甜酸酸臭臭的。
甜有可能,但温哥的手怎么会酸酸臭臭的呢。
不知是芝士的唐韵磬吸了吸鼻子,紧接着浑身僵硬。
不不不...不会是自己的汗酸吧????
本就烧红的脸更烫了,他连忙后仰,用脖子上的毛巾把整个头包住,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指,温锐阳低头看着将脸藏在毛巾下的人。
视线落在那已经红了一片脖子上,心中微微叹气。
或许对于唐韵磬来说,耳朵是他的逆鳞。
温锐阳拿着医用箱默默离开。
直到缩在高脚凳上的人小幅度擦完汗,一双杏眼透过毛巾缝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他才走了回去。
“你不是做装修吗?为什么在送餐?”温锐阳拧开一瓶凉茶递过去。
虽然将头和脖子上的水都擦干净了,但唐韵磬依旧有些羞臊。
不敢大幅度动作,他先是接过饮料小口抿了抿,犹豫了几秒才一笔一画慢慢在手写板上写着
——送餐,挣得多。
“你打两份工?”温锐阳。
唐韵磬摇摇头。
眼前的人忽然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儿,温锐阳眉头皱了起来。
没再多问他换了话题:“你有跟你的站长解释今天的事吗?”
——解释,不让骚扰顾客。
——站长找经理,我找你。
——对不起,连累你。
“不用道歉,你又不是故意的。”温锐阳指了指唐韵磬膝盖:“怎么摔倒的,这里疼不疼?”
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简单看了下,骨头应该没事儿,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
——不疼!
——喇叭没听见,他拐弯。
——怕蹭车赔钱,我摔倒披萨坏了。
唐韵磬一想到每天外卖单都很多的披萨店老板竟然是温哥,他再次将手写板敲写得噼里啪啦响。
——温哥做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