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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兰波早把它交给国家研究。
在这之后,兰波和纪德确定了日期,他将和果果提前去往巴黎,而他们剩下的人为了不引起人怀疑只能先分开行动。
从纽约到巴黎坐飞机很快到达。到达目的地,兰波带着果果先去提前租下的房子安顿下来,他打算观察一段时间再做行动。
巴黎的确繁华,但小偷行业很猖狂。他们只住了一个礼拜,明里来就被小偷光顾了三回,有次大半夜听见锯子锯门的声音。
折断了锯子后,还能听见门外骂骂咧咧的叫声,结果惹来了不知道哪里的狗,小偷被犬吠吓得撒腿就跑了。
就这还不够精彩,路上但凡遇到人多的地方,就得小心扒手出没。
在广场不要带吃的,那里的鸽子胆子大的和海鸥一样敢直接抢,圆鼓鼓的肥鸽子会在头顶盘旋,然后随机降落。
……总之,巴黎这座城市浪漫自由是真的,但自由过头也是真的。
对果果而言,巴黎真的不好玩。他天天戴着遮阳帽出门,避免被那个认识保尔·魏尔伦的家伙认出来。
而兰波,他已经易容去找他的便宜老师了。
酒馆里,一个黑发的中年男人坐在吧台发呆,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先生,你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
中年男人浅吸了一口烟,他鼻子喷出浓郁烟雾。心想:这声音好熟悉啊!哪里听过来着。
波德莱尔头都不抬,一手撑着下颌,一手夹着燃烧着的香烟轻微晃了晃,指尖升腾的白雾在空气里弥漫,散发出浓郁的尼古丁分子。
他随意地瞄了一眼,散漫地说:“年轻人,我不介意你坐在我身边,但你愿意给我付掉酒钱吗?”
来者低头看向桌上的威士忌,抬声问:“就这一杯吗?”
波德莱尔笑了笑,黑色的瞳孔倒映出那人平平无奇的模样。
这一笑,他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儒雅的面容随之风流倜傥起来,表情不再刻薄冷淡,“就这一杯。”
“先生,我很抱歉,但我付不起你的酒钱。我的钱目前只够我挥霍这一下。”把自己伪装得十分普通的兰波也笑了,脸上带着点含蓄的羞涩,转头对调酒师说道:“请给我一杯苦艾酒。”
“就知道是这样。”波德莱尔挑眉,抖了抖烟,不再言语,也没有显露怒视。他并不在意有没有人替他付钱,好像那么说能找到乐趣他才说的一样。
调酒师不动声色打量高高瘦瘦的青年,确定眼前这位客人没有能力逃单后,他开始调酒。
波德莱尔瞧着他点烈酒,提醒道:“小心喝醉了,年轻人。”
兰波坐在他的身边,“不会的,我酒量很好。”
波德莱尔也没理他,只是继续发呆,他手里那支烟很快就燃尽了,随手插进湿润的烟灰缸里,“呲啦”一声彻底熄灭了。
兰波浅抿了口青绿色的酒液,浓郁的味道一瞬间涌上,他面不改色又喝了一口,沉默地低头看着杯中宛如生命泉水的苦艾酒。
身边的波德莱尔幽幽说道:“你这么喝挺没意思,就不怕醉死在这里。”
调酒师看了看他们,心里不赞同,但低下头当作自己不存在。
直接喝苦艾酒的确少见,但这么喝能喝到酒液中纯粹的芳香。至于酒杯上冰水融糖,和火焰融糖,都会用冰水及糖浆稀释掉酒的度数,降低苦艾酒本身的纯度。
可毕竟这酒度数太高,直接喝又显得没格调,所以喝的人少。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都是酒,都是喝,其他的不重要了。”兰波转过头看向嘴角带笑的中年男人,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优雅知性。
眼前苍老了许多的波德莱尔和他记忆中那个盛气凌人的领导者不太像了。
波德莱尔坐姿端正了点,他撑着脸的那只手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严肃地说道:“年轻人不要太追求刺激了,对身体健康不好。”
兰波摇摇头,“那要看人喜欢什么,追求什么。你喜欢的东西,我不一定喜欢,我喜欢的东西,你不一定接受。各有千秋,各取所需。”
波德莱尔轻啧了声,上下挑刺似的打量着他这个年轻人,旋即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说:“你叫什么名字,哪来的,来巴黎做什么。”
兰波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先生,你是警察吗?”言外之意,管真多。
“我比警察厉害,官大一级,压死他们。老实交代!别在这里弄虚作假。”波德莱尔摇头,从怀里掏出证件亮给他看,高傲地说:“你要知道!对我玩弄你那点可怜的小机灵,简直是个笑话。”
证件信息兰波只是匆匆一瞥,面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后仰着脸避开他,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从乡下来的,来找多年未见的朋友,顺便来见见世面。”
波德莱尔一边收起证件,一边不经意地问:“朋友找到了吗?”
兰波垂头丧气,失望地说道:“我找过邻居打听,听说他出了事,如今下落不明了。”
波德莱尔悄悄白了他一眼,“多年未见,正常!我天天见的朋友都见上帝了,你那个估计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