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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褶子难看得很。
他的声音对魏尔伦个人而言,真是熟悉且又陌生,他自暴自弃道:“你想怎么样?”
兰波答:“我想见见你。”
魏尔伦瞪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我没打断你的腿,更没困住你的行动。”
兰波幽幽地说道:“你果然还怨我当初不顾你的想法……不过,这是应该的。”
他继续说道:“对不起,那时候的确是我太过分了,我总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你的问题,从来没有真正设身处地去体会你的心情。”
他说:“先就这样吧!你现在一定也很乱,我会等你做好心理准备再去见你的,前提是,你得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魏尔伦被噎住了,“……你想都不要想。”
果果不由笑道:“别言不由衷,你该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让他写忏悔信,起码以后再翻脸,你能单方面拿出来证据来嘲讽他不守信用、虚伪无耻。那时候你完全可以直接报复他,你把信件印刷个千百份,撒在上一家公司的门口,让他的新旧同事们都瞻仰某人的光辉事迹,然后找一家媒体大肆报道上一家公司全体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不仅奴役未成年日夜不休的工作,还搞人种歧视、不给工资等等,你掌握的信息有那么多可以用来报复他们,为什么不做呢?”
魏尔伦本就凌乱的思绪,此刻多了一点清醒,他完全可以照着小孩说的那样占据有利的地位,反正是兰波要和好,又不是他主动提出的。反正他已经得罪很多人了,多一个法国又能怎么样!而且他的确掌握很多秘密情报。
中原中也哭笑不得地看着在这场会谈中不停制造惊喜的孩子。
如果不是知道果果的出发点是为了让两个人好好地见面聊聊,他真会认为果果在胡搅蛮缠存心给兰波添堵。
电话另一头,即使不相见,兰波也能想象金发碧眼的孩子说那些话时多高兴。
也不知道法国高层哪里得罪了他,他能想出那么直逼要害的打脸招式。
听筒传出来的声音携带着朦胧的笑意,“千万不要那么做,说吧!你需要我怎么做,多少字的忏悔信,三千字够不够,如果不够那就一万字,怎么样?”
魏尔伦想不到他能写什么,“兰波,你跟着瞎起哄做什么,我没打算和你通信。”
果果隔着无线笑话兰波,“一万字!你是想写回忆录吗?那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日记给他看,起码过去记录下的点点滴滴没有谎言。”
中原中也好奇地问:“兰波还写日记啊!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挺闷……的人”
本来他想说的,但通话没断开,他怕自己前脚说,后脚被兰波提进训练场。
果果告诉他们,“那是一本记录了有关魏尔伦二三事的心得感悟。”
魏尔伦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什么,惊讶地出声打断其说话,“不要说了。”
果果呵了一声,回忆着吟诵道:“明天,在敌营。为了搭档,无论怎样的地狱,我都愿意去——”
“请不要在公共场合公然散布私人信息!”隔着网线也能感受到兰波崩溃的心情。
“打扰一下,你们的咖啡和甜品。”
端着制作好的饮品走来的服务员想了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情,尽量不要笑出声。
一片沉默,可惜本该当众社死的兰波如今不在场。
果果惋惜地看着手机屏幕,“我以为你的羞耻度会很高呢!这就受不了了?看来,不过如此。”
中原中也忍俊不禁,噗嗤一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不行了,让我先笑一会儿吧……”
果果这时神态从容又淡定地对完全丧失局面控制权的魏尔伦,说:“我让你和中也好好叙旧,但你非拉着我来。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在你的掌控中,你既没明白我的来历,也没说服我们相信你能舍弃兰波这段友情,更何况你本就不清晰的目标。”
果果问:“所以呀!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是要斩断过去,还是带走中也和我,又或者和兰波大打一场,拼个你死我活,出一口当年受的气。”
魏尔伦露出困惑的眼神,“我不知道了,我本来是想见见中也,但又见到了你。我还没理清头绪,你又发现了我,我想我们可以一起离开,但你对我好像并不满意。就连兰波也是变得让我看不懂了。”
他说到此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对自己可谓十分冷酷,“明明他应该狠狠地教训我,拳打脚踢都可以 ,但他却对我说‘对不起’,希望我能原谅他。简直离奇。”
“我现在很糊涂,或许我就不该出现。”魏尔伦一边看笑完了在抹眼泪的赭发少年,一边观察电话那头和吃了哑药一样无声的兰波。
这时,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不该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贸然去接触他。
果果对起了反省之心的青年,说:“我以为你又要对我撒谎了呢!还好你没有这样做,如果你那样做了,我大概会很难过的。”
魏尔伦不解其意,果果没打算自曝身份,揭露真相。
如果平行世界存在,那么即使是同一个人,他的一念之差,也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局。
而魏尔伦的人生对于果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