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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兰波是同一类人。
有了大概猜测,面上半点不扬,王尔德露出期待的笑脸,挥手告别道:“那下次见了,拜拜。”
凡尔纳颔首一笑,“注意休息。”
电梯上行的数字不断跳跃,消失眼前的整个过程发生得很快。
王尔德还挺恋恋不舍地摸着下巴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太反常了吧!”王尔德扭头和朋友说。
真的很好奇呀,不知那个轻易就能去拥抱小天使的青年和兰波到底是什么关系?要知道他想抱都抱不着。
“你少点好奇心吧,还嫌惹的麻烦人物不够多吗?那位估计不简单。”凡尔纳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啊惹上事儿,他口头上劝了两句,“这次别多管闲事,兰波自己都说了是私人事情,听话!”
“我又不惹祸……再说!他们也不能全算是麻烦人物吧……”嘟囔两句后,王尔德欲辩却无词,也只能怀揣明白装糊涂。
不过,他还是十分后悔自己下午怎么就没有和中原中也一起陪着小天使出门的,感觉生生地错过一场大戏。
而被念叨的三人已经乘坐电梯来到兰波暂时居住的房间门前,魏尔伦单手抱着果果,另一只手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两声。
紧紧闭起的门很快打开,门后是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的青年,身形比例放到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
披散着海藻般乌黑亮丽的长发,冷峻的脸庞上浮现着百感交集的神情,金绿色的眼眸略微湿润,露出感动和激动的眼神。
“保尔,快进来吧!”兰波富有磁性的声音呼唤着久别重逢的亲友,他主动弯腰递上一双新的拖鞋,态度亲和热切。
魏尔伦面色冷淡,却没有选择拒绝,反而十分顺从,直接换上拖鞋,走进屋内,好像他也是这屋的主人。
可无论魏尔伦表现得多么镇静,也掩盖不了他已经紧张的心情。
他其实忘记放下某个孩子了,以至于在某一刹那间,果果感觉到魏尔伦忽然僵硬起来的臂弯。
青年悄然观察起室内的环境,桌柜上精心包装的鲜花还在盛开,茶几上放着许多书籍,旁边还摆放的拆开的礼物盒,酒柜上一瓶未开的红酒,一瓶喝空的干邑白兰地,角落里堆放的没用完的气球、彩带、蜡烛,这些本该处理掉的东西也都还没扔掉。
这些东西不是在说明,兰波不久前的生日宴会有很多人陪伴着他一起度过,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刚走的那两人,他过得比他想象中要开怀,甚至比他们搭档时过得更轻松自在了。
魏尔伦心里很失落,茫然而又说不出来的空洞。
和只会等待别人安排,无法制造出惊喜、快乐的他相比,兰波明显应该和其他人类在一起生活。
那样,起码在重要日子里,兰波能收获到不同程度的祝福,以及感情饱满的正向情绪。
他眼底一片幽深,表面上来看让人难以猜测其心声。
就在魏尔伦愈发不是滋味时,曾经和他朝夕相处过的兰波,一眼发觉他眼底的愁怨和难过。
“保尔,你长高了,比分别前看起来也更成熟了。”兰波走到他身边,语言间充斥着怀念之情,“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继续戴面具,我知道你并不喜欢面具。”
中原中也去冰箱拿来果汁,上一秒还在为人近中年的搭档之间的重逢画面感到温馨动人,下一秒就因兰波那一副“吾儿如今风华正茂,吾心甚慰”的表达方式而头皮发麻。
如果兰波年纪再大一点,再沧桑一点,中原中也差点就能认为,两人其实不是同辈,而是父子关系;他们更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单纯意见不合的阔别已久。
仔细想想,魏尔伦是个被药物催熟长大的人,他那一套完整的世俗观念、价值体系,也是在兰波教导之下塑造出来的。
某方面来说,魏尔伦还真算得上兰波的半个儿子。
可那么说起来——他和果果又算什么?总不能大家统统又低一辈分吧!
中原中也心底闪过谢绝不敏的想法。
索性如今已经有个小孩比他更受不了眼下的局面,果果拍打着魏尔伦的肩膀,发出抗议声提醒某个掩饰功夫不到家的人:“你还不放我下来吗?”
“你是只对我脾气大吗?”魏尔伦似是而非地抱怨一句,这才顺手松开他。
果果双脚踩在地面上,立刻和他保持距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和他黏糊在一起了。
他取下头上戴着的帽子扔到衣帽架上挂着。
在换拖鞋时,果果瘪着嘴,有点儿不满地和魏尔伦嘟囔道:“你不许再抱我了,这种事情没有下次。”
魏尔伦挑了下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果果也只是嘴上提了一下醒,他该做的事情一件不拉下来,穿起拖鞋,一步步远离魏尔伦和兰波,两只小手随意地在头上抓了抓头发,很快就用挽起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弯曲的发梢在腰间晃悠晃。
留的长刘海被绑起,饱满的额头随之露出来,但他整个人的颜值、肤色亮度却翻倍上涨。
魏尔伦想帮忙都来不及,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像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