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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没趣的下场。
马拉美挪动椅子,飘到果果身边,“你看得明白吗?”
果果斜睨了他一眼,“你有想要复活的人吗?”
马拉美就像被人掐住喉咙的鸭子,久久不能言语。
果果合起书页,“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马拉美收敛神情,严肃道:“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留恋,那么他就不是人,是魔鬼、是神明、是木偶,独独不会是人。”
果果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留恋、留恋、能被留恋的自然是失去的东西。人啊!不就在失去中成长的嘛!”
“行了,你这样就不可爱了。”马拉美偏了偏头,眼神一黯,“我们说点别的吧。”
果果却偏不,他复述着《亡灵书》里的内容,空灵的声音就像暗蓝夜空下的月光独奏曲那般清冷:“【请免我悲,免我苦,免我枝无可依,免我流离失所。】”
“我受不了你了啊!”马拉美怪叫一声说道。他从绳索中挣脱,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脑袋不停地蹭着抱枕,“为什么兰波要把你留在这,你快走,马上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声音虽然戛然而止,但奇怪的举止并未停下。
果果瞧他那要发疯的样子就想笑,手指有节奏的叩动硬封面板,悠扬婉转地说道:“看来,你的内心也很矛盾嘛!”
马拉美乱糟糟的头发下,凌厉的眼神窥视着果果。
他厉声逼问道:“你不是魏尔伦!你是谁?”
果果歪了下头,一脸温柔地反问他,“既然你觉得我不是,那么你为什么不猜猜我是谁呢?”
没有惊惶失措,仿佛他就是本人。
马拉美神经紧绷,他以为能吓得住人,可他却看不出面前的人哪里有破绽。
只觉得很难对付,非常难找到突破口。
旋即,他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开玩笑的。”
果果眨了眨眼,眉眼带笑,道:“随便你,反正我无所谓。”
毕竟他不可能瞒一辈子。
——圆滑,太圆滑了。
暗想一通的马拉美坐起身,理了理头发,扫了扫衣服的褶皱,和先前发疯发癫截然相反的稳重姿态。
他将椅子放回原位,重新坐了回去,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感叹道:“咱们要坐到兰波回来吗?”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果果点点头,“不然呢?”
马拉美半开玩笑地注视他,“你是不是去哪所学校进修了心理学?”
果果若有其事地眯起眼,回忆道:“我旁听过一两节课,受益匪浅。”
——在电脑上。
他补充道:“比如,与其对自己吹毛求疵,不如在其他人身上挑毛拣刺。”
“哪位老师这么厉害,他能指点你,我改天也去听听他的课。”马拉美说。
果果轻飘飘地说:“忘了。”
马拉美面色不太美丽,他就是说啊!魏尔伦绝对去进修了心机学,说话太噎人了。
果果见他无话可说,便问:“你需要安眠药吗?我有。”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密封袋包裹的白色药丸,“十分钟见效,包你睡到天明。”
马拉美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道:“安眠药就算了吧。”
果果这时贴心呵护道:“要不还是睡一觉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接着工作吗?”
他大方地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有我在,没人能要你的命。”
马拉美摇头不止,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还是别闭上的好。
“马拉美,你不相信我啊!”果果叹息一声,很是失望道。
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药丸,纤细小巧的手指翻转塑料制的小密封包装,“我难道还会给你下毒不成吗?”
这话说的,就好像一朵七窍玲珑的解语花一样善解人意。
马拉美捡起绳索,利索地捆住自己,“我就这样吧!”
这下,果果改双手托住下巴,他倾斜着上身,“我怎么觉得你很忌惮我呢?为什么啊!我一没打你,二没言语侮辱你,三没要你性命。”
马拉美心里一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还没威胁我吗?”
果果疑惑自问:“我有吗?”
马拉美脸皮颤动,眼眸的怒火砰的一声炸开了花,大声道:“你没有!都是我太善解人意了!”
哪有审讯室,能不能把他送进去,他不要再和这个天然黑的家伙待在一起了。
果果很是无语,他瘪了瘪嘴,闷闷不乐道:“口是心非,你们一个个活得可真累。”
马拉美恨不得原地蹦起来,伸手揉烂了他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好叫他不要顶着儿童的模样扎别人的心了。
等兰波回来时,马拉美靠着椅子呼呼大睡,果果两只手堵着耳朵,“睡觉打鼾,谁敢和他在一起过夜真是厉害。”
兰波脚步无声,他推了推马拉美的肩膀,轻声道:“醒醒,醒醒,马拉美——”
马拉美被靠近时就已经醒了,但他多年的防备状态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装模作样揉着眼睛,睡意蒙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