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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太宰治已经长成了俊秀风雅的青年,哪怕他坐在轮椅上也能保持绅士的风度翩翩,“中也,你相信命运吗?”
一袭黑衣的中原中也,绕到他身后,推动轮椅,“我不信。”
太宰治莞尔一笑,“我也不信。”
两人坐上车前往集合点,飞机连夜开往法国巴黎。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半了,波德莱尔和大仲马再次见到果果时,无不惊叹于他的美貌。
少年尚且保留着青春里最美好的一面,纤细又柔美动人的线条,他看起来脆弱易碎,却又不可亵渎,哪怕是倦怠的姿态,也盛放着触目惊心的美。
如果不是知道美少年曾经在年幼时就创造过世界末日的景象,恐怕一个照面下,他们就要被这份极致的纯粹之美俘获了心灵。
雨果希望他们去医院,但兰波拒绝了,他要一个安静且适合修养的庄园。
大仲马和波德莱尔在感受到了魏尔伦身上森然的杀意,波德莱尔看了眼后方的车,“我知道一个地方适合调养身体,先去那里吧!”
魏尔伦平息锋芒,他本能厌恶着实验室的一切,冰冷的仪器和各种玻璃器皿会勾起他心底最深的恨意,更别提这些打着救治幌子毫无用处的医生。
可以说从踏上飞机那一天开始,他就不高兴了,但为了夺取那一线生机,魏尔伦又别无选择地沉默了。
阿尔蒂尔守在果果身边,他仔细地整理着果果那头如晨曦般璀璨的长发,温柔到了骨子里,“果果,我们留在这里只是以防万一,未经你同意,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做检查。”
果果已经用药强制自己清醒过来,他感受到了隐而不发的痛苦和压力,脸上再无一丝波澜,“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巴黎的空气。”
车窗外阳光明媚,风朗气清,但果果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因为他终于想起很久之前的梦了,那个骂他小怪物的人,就是波德莱尔。
chuya心里一紧,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难过地看着他们。
他想回新西兰,可随着睡眠时间延长,他的哥哥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生活了。
伏黑惠已经不适合留在他们身边了,兰波已经联系禅院甚尔赶紧来巴黎,他们接下来没有多余的心力照顾这个还未满三岁的孩子。
让亲生父亲来接手是最好的做法。如果他们不能渡过难关,难免他的妻子或许也要尽快离开巴黎。
禅院甚尔怎么也没想到承诺还没有兑现,兰波一家人就先一步陷入困境了,他简单收拾了东西行囊就出发巴黎。
路上,他就想过了,天逆鉾他是不会要回来的,儿子他能自己照顾,但他也要亲眼看看他们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到达巴黎第一晚,就出现了突发情况。
果果的睡梦不再平静,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在一寸寸断裂、拉伸,痛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魏尔伦只能抱着单薄的弟弟,看着阿尔蒂尔给他注射镇痛药。
情况无法缓解,果果浑身绷得紧紧的,手指关节用力到颤抖,滚烫的眼泪不停流淌出来,冷汗打湿了棉布睡衣,小脸苍白如雪,仿佛在告诉他们不该回来的。
太宰治也无能为力,他说:“很像是生长痛啊!”
中原中也板着脸,急得不行,怒声道:“你生长痛痛成这样吗?”
太宰治仰头,“那没有,但夜晚忽然痛起来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阿尔蒂尔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抱着果果,走进浴室,其他人无措地跟在后面。
【彩画集】的异能傀儡出现,帮助他拿下花洒,打开出水阀门。
热水淋在果果的身上带来一阵暖意,连那生不如死的痛也开始缓解,可他好难受啊!
阿尔蒂尔没办法放下他,两个人坐在浴缸里,热水慢慢浸过他们的身体驱散寒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溅起小小的水花。
兰波本该强硬地带他去医院才对,但这幅情景下,他的脚却像是扎根在瓷砖上了。
chuya呆愣地看着水面上漂浮的发丝,他恍惚间看到了稀释成粉色的血丝染红浅色的长发,大脑不受控制地说道:“哥哥……会死吗?”
“不会!”魏尔伦否定道:“别瞎想!”
chuya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指着浴缸不断渗流出去的水,说:“可是地上好多血啊……是他们的血……哥哥受伤了,他快不行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他们眼前哪有血水,一个没好,另一个又出现幻觉了。
他们来不及多问,chuya仿佛无法呼吸一样掐住自己脖子,他大口喘气,却好像要窒息的鱼一样,难受得仰着头寻找纯净的氧气。
魏尔伦拉开他的双手,打晕了精神崩溃的chuya,晕了过去的少年也没有就此舒展眉眼,精致的五官呈现痛苦的表情。
迷蒙中的果果呕出一口鲜血,身体瘫软无力下去。
阿尔蒂尔感受到紧握的手失去力气,浑身一颤,他紧张地摸到果果脖颈处有力跳动的脉搏,当即不再迟疑,大声道:“让N出来。”
他抱着果果踏出浴缸的一瞬间,哗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