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昊当初把齐熙哥拴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伯父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邹昊的父亲没有想到邵云澈会这么信任齐熙,连忙否认自己曾经对齐熙的利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间暂停的异能者,自己没能抓在手里,伯父你后悔吗?”绍云澈冷笑着反驳,“还有,任晨这个名字,你认识吗?”
“任晨?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
绍云澈紧盯着他的双眼,想要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到一些慌乱和无助。
但这个人实在是太冷静了,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看惯了大风大浪或许就是这样,他比邹昊要难对付谢。
“那最好,Hints实验室的案件还没查清楚,我劝伯父还是不要和这件事有任何的纠缠,”绍云澈站起身,拉着齐熙往门口走去,“天已经晚了,再见。”
“站住,我们还没有聊完。”
刚到门口,保镖抱着胸拦住了绍云澈。
“有什么好聊的,我不会谅解他的,”绍云澈连头都懒得回,“光是想到那些年他对齐熙哥做的事情,贬低他嘲笑他利用他甚至还动手,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入门的左侧就是厨房,狭小的开放式厨房,以前自己总是在这里做饭。
那些过往的记忆如同蚂蚁顺着小腿爬上齐熙的身体。
——“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想办法接近一下米星,这点事情总能做好了吧。”
——“你欠了那么多钱,能有几个人会要你。啊对了,我也会结婚的,到时候这间房子就给你住。我肯定会娶一个Omega生孩子的,但是,我也不会亏待你。”
——“不好意思啊齐熙,打伤你了,你自己包扎,我去休息一下。你别怪我,其他Omega又承受不住我的拳头,还是你高高壮壮的好。”
还债,偿还不尽的债务。
每天被困在这里,因为对方的情绪而崩溃,如同惊弓之鸟。
三文鱼好歹也有被吃下的那一天,而自己却每天忍受这样的地狱,根本挣脱不开。
绍云澈想继续往前走,没想到站在门口的保镖直接伸手推了下绍云澈。
这本是一个很小的肢体冲突,但不知道为什么,齐熙突然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抽出了厨房里的那把刀。
“卧槽!”
谁都没看清他什么时候拿到的刀,但注意到的时候,齐熙已经将刀横在了保镖的脖颈上。
啊对,好恶心,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让自己觉得恶心。
邹昊会慢慢地品尝那些切好的三文鱼,然后跟自己说,这是从挪威空运来的,让自己小心处理,话里话外都是这条鱼比自己贵。
山葵要新鲜现磨的,酱油也是进口的,鱼肉包裹着辛辣咸鲜塞进嘴里。
一点一点咀嚼。
他没有给自己吃过一口。
齐熙不是馋这点吃的,而是……他觉得自己和桌子上的那盘三文鱼没有区别。
不是人,没有尊严,所有的喜怒爱恨都被一个人牵制,等待着被邹昊吃干抹净。
如果自己再弱一点,符合邹昊的审美,或许自己早就已经——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畸形地生长着。
没有用处,时时刻刻害怕被扔掉。
“让开!”齐熙的眼眶里全是红血丝,他似乎是强忍着泪水吼出了叫声,“我让你们滚啊!”
他不是那条鱼,他是人。
不可能被切开吃掉,不可能被折磨到连自我意识都没有。
“齐熙哥,你冷静点。”
“我让你们滚!想死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早就想杀人了!”
他早就、疯掉了。
这是米星和邵云澈出现得很快,他还未出现的黑暗情绪被叫停。
保镖也不想玩命,举着手让开了路。
齐熙转身看向邹昊的父亲:“你再拿这些恶心法子对我和邵云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握着刀,像第一次握紧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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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齐熙哥巨帅!嗷嗷嗷嗷嗷啊,他握着刀的姿势好帅啊!!!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婚礼怎么弄会比较好,我是不是得现在准备起来?”
“不知道,我也没办过婚礼。”
回完这条信息,商毅清把手机扔到一边。
刚好这个时候,米星端着水果进来。
“在看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商毅清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米星。
“看起来他们发展挺快的,邵云澈都开始咨询我怎么办婚礼了。”
“我们没办婚礼啊,”米星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转身抓了个南瓜镇纸再手里摩挲,“他问你又有什么用?”
说完这话米星偷偷瞥了商毅清一眼。
“我也是这么回他的。”
嗯?
米星眼睁睁看着对方打开电脑继续忙着工作。
不是?
这就没有了?
米星掂了几下手里的镇纸,真想扔在这个木头脑袋上。
“我!们!还!没!办!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