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伤大雅
老头的话,让一旁的陈亮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茅塞顿开的感觉……不得不说,就是简单的把卖鱼换一个说法,就成了合理的互相调剂,这劳动人民的智慧,还真是高呀!
陈亮将自己抽了半包的大前门香烟,直接就塞到了老头的手里,“谢谢大爷您的指点!”接着,他就屁颠屁颠的去自行车上拿来了钓鱼的家伙什,然后找了个没人的树荫底下一坐,就开始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
不过很明显陈亮他把事情给想简单了,明明都是钓鱼的,结果那群想买鱼的人,在岸边稍一琢磨后,就直奔着老头去了,连瞅都不带往陈亮的方向瞅一眼的!
短短不到半个多小时,老头这边都交易了好几次了,而陈亮那儿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嘶……”气的陈亮他使劲的磨了磨牙,然后又厚着脸皮,趁老头没人的时候,他又凑了过来。
“大爷,这些人都是您的熟客嘛?不然怎么他们一来,就直奔您这的啊?”
老头看陈亮招儿挠腮的模样,顿时就乐呵的一笑,“小伙子,这你可就说错了,我跟他们都是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哪来的熟客一说呢?他们来我这儿,那是因为大爷我比你多带了一样儿东西!你猜是什么?”
陈亮扫了一眼老头,然后就微微的沉默了一下,接着就摇了摇头,“大爷,我还真猜不出来……您就别逗我玩了,就直说了吧!”
“呵呵!”老头不说话,只是用脚轻轻的点了一下地面上放着的简易吊钩秤,然后又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陈亮一下。
“大爷,您是说因为这吊秤?”陈亮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对头!小伙子你想啊!这谁家钓鱼要是不想卖的话,会无故的放一把秤在身边?他们就是靠这个来分辨的!”
陈亮挠了挠头,玛德!刚才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于是,陈亮就又腆着一张大脸,“大爷,我能跟您商量一下不?这称能借我使使嘛?”
老头闻言当即就摇头,“小伙子,这借你肯定是不能借的!但是大爷我可以卖你一个吊秤……”
最后陈亮他花了五毛钱,从老头手上收了一把旧称后,才重新回到了刚才自己钓鱼的地方。
还别说,这秤就放自己脚底下最显眼的地方后,没过两分钟,就有一个大热天还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凑到了他的跟前,这人先是扫了一下陈亮挂岸边的网兜,看里面不停的有大鱼在翻腾,立马就客气了起来。
“小伙子,我这你钓鱼的收获不错啊!”
眼看生意上门,陈亮当即就强行按耐住心头的激动,然后装出一副平淡的语气说道:“还行吧!主要今天手感好……”
“是嘛!小伙子你今儿钓了这么多鱼,一家人肯定也吃不完,你看能不能调剂给我两条啊?”
“这当然没问题了啊!我还正发愁这鱼太多吃不完,到时候肯定要浪费了呢!”
陈亮顺着中山装的话又说了一句,然后他才问道:“同志,你拿什么票来调剂啊?”
“小伙子,你看粮票行嘛?”
陈亮点了点头,“粮票啊?那当然可以了!这粗粮票二换一,细粮票一换一,同志能接受这价格不?”
这是陈亮从老头那打听来的基本行情,那中山装一点儿也不客气,听到了价格后,当即就点头同意了下来,随后他就伸手从网兜里挑一条最大的黑鱼出来。
“小伙子,就要这么大黑鱼了!”
陈亮用水草搓的绳子,从鱼鳃里一穿,随后就用秤砣一量,“同志,一共七斤四两…”
那个中山装当即就掏出了十五斤的粗粮票出来,陈亮收下后,又拿出了五分钱补那二两粮票的差价给中山装,最后等钱货两清后,两人就各自皆大欢喜了起来。
看着中山装拎着一条七斤重的黑鱼离开,顿时就吸引了不少路人羡慕的目光,随后紧跟着,就又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妈凑上了前来。
“小伙子,你这鱼是怎么调剂的啊?”
“大妈,我啥票都行!”
听到陈亮他什么票都收,那大妈立马就蹲在了网兜前开始翻腾了起来。
“呦!这兜里还有大板鲫呢?这鱼好……”
别看这大妈穿的朴素,但出手却是很豪横,她一口气直接把陈亮网兜里的大鱼都给包圆了。
“大妈,一共四十三斤二两!我给您抹个零,就算四十三斤好了!”
陈亮原本还想给大妈抹个零的,却没想到这大妈还是个讲究人,“那不行小伙子!这抹零不就成我占你便宜了嘛?不成,这该多少就是多少!”
“得嘞!”陈亮看大妈坚持,索性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
“小伙子,你看大妈这有肉票,有糖票,有粮票,你想要哪一种?”
“大妈,我先紧着您需求来!你愿意给哪种票,我都可以的……”
“你这小伙子人还怪好的咧!”
最后陈亮收下了一斤肉票,两斤糖票,十斤的细粮票,剩下其他的,都是粗粮票,那厚厚的一沓票,看着就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
陈亮自从开胡了后,这来调剂鱼的就一直络绎不绝,也幸亏陈亮这货机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