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份。”
凯恩斯又打了一个火折递给他,而后轻轻转动了墙背后被柜子所遮掩住的一个形状古朴的纹路。
前方墙壁的地方竟很快地打开了,露出一条黑黢黢深不见底只能猫身通过的地道。
楚寻声不由皱了皱眉,捂住了鼻子。
方才下过雨,地道里的泥土黏糊糊的,墙壁上甚至还有泥水滴落,一个浑身黢黑的大耗子飞快地窜了过去,恶臭味一下子袭来。
他一下子陷入了幻想。
一个黑黢黢的房子,屋檐漏水,茶饭不便,连烧水都要跑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去——更别提还有个恬不知耻恨不得日日把他绑在床上的凯恩斯,若是在金碧堂皇的皇宫也就算了,若是在一个破烂简陋的小房子里……
楚寻声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是来爬床的,又不是受累的!
凯恩斯已经走了进去,他看楚寻声愣在原地不动,出声问道:“阿楚?怎么不走?”
他伸出了一只手,示意楚寻声过来搭着他走。
身后乱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楚寻声甚至能听见梅洛恩急切的呼喊,渐渐地淡了。
楚寻声迟疑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走,我不要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
他按着刚才所看见的,飞快地转上了墙壁后凸起的纹路,密道的门一下子关上了,身后的大门也被人一脚踢开。
楚寻声应声望过去。
梅洛恩一下子将楚寻声拥入怀中,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身体,嗅着他身上清冷的淡香,好像重新得到了久而未见的伴侣,
“阿楚,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紧接着转过头,对下属冷声道:“去追!想必这个残暴昏庸的君主还没能跑远。”!
“算了,不喝也罢,到地方了再慢慢喝吧。”
楚寻声还没反应过来,凯恩斯已经将他扛了出门。
外面有些细小的雨丝和雪花飘舞,他打了个寒颤,被凯恩斯意识到,加快了脚步。
外面一辆小小的灰扑扑的,显得简陋朴实,与宫殿的华美格格不入的马车停靠在角落。
凯恩斯走了过去,将楚寻声塞进去,自己扯过缰绳亲力亲为驾起马车。
马蹄声笃笃,车行的很快,楚寻声掀起车帘向外面看去
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发生了什么?
华丽富贵的宫殿此时已经成为了火海一片,那些个平日里笑嘻嘻给他递花的漂亮侍女看起来风尘仆仆满脸严肃,两群带着面
具的人已经扭打成一团,一伙人明显占优势。
马车快速行驶,红衣的兵士训练有素地掩护着简朴的马车通过。
不远处,背对着这辆马车的方向,两个身影极为清晰——一人穿着黑色的外袍,腰背挺得很直,皮肤异常苍白,一人贵族服饰,周身散发着艺术家的烂漫气息。
仅仅从背影就能认出,一人是教皇大人,一人是蔷薇公爵。
这是什么事?
楚寻声皱了皱眉,问出了声。
凯恩斯瞥了他们一眼,道:“乱臣贼子,不足为惧,只是我们要先避一避。”
教皇大人想砍他倒是有迹可循,毕竟这皇帝这么嚣张,到他面前这样炫耀,只是……
楚寻声问道:“陛下不是皇帝?难道全然打不过这两人?为何要避?”
难道他爬错了床?这个君主竟还不如教皇和公爵?
他金黄色的瞳孔里带了点质疑的味道,眉头也微微皱起,使凯恩斯有些难以呼吸。
凯恩斯辩解道:“不是这样,我是很强的,只是那两个贼子瞄准了红卫军外出征伐的间隙,趁机攻打皇宫,”他顿了顿,又说:“你先随我出去躲避一下,等红卫军战胜,我带着他们夺回皇宫,想必要不了多久。”
楚寻声没有做声。
出去避一避,是多久呢?
五天十天的倒也罢了,要是几个月呢?要是几年呢?要是几十年呢?要是红卫军失败了呢?夭折了呢?跟他一辈子躲躲藏藏颠沛流离吗?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楚寻声能看见一栋黑漆漆的庙宇,阴森森的很是可怕,本来就有些感染风寒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星光黯淡,灯色忽明忽暗,也许是因为刚刚下了雨,楚寻声下车的时候踩了一脚的泥,黏糊糊地站在鞋底很不舒适
凯恩斯站在了寺庙门口,眉头紧皱,朝他招手,“阿楚你快些。”
楚寻声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过去。
庙里很没有灯光,凯恩斯打了个火折子走在前面。
楚寻声说:“给我一份。”
凯恩斯又打了一个火折递给他,而后轻轻转动了墙背后被柜子所遮掩住的一个形状古朴的纹路。
前方墙壁的地方竟很快地打开了,露出一条黑黢黢深不见底只能猫身通过的地道。
楚寻声不由皱了皱眉,捂住了鼻子。
方才下过雨,地道里的泥土黏糊糊的,墙壁上甚至还有泥水滴落,一个浑身黢黑的大耗子飞快地窜了过去,恶臭味一下子袭来。
他一下子陷入了幻想。
一个黑黢黢的房子,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