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头皱起,似乎是不虞的样子。
陆衍咬牙看向许旭,“你做了什么?”
许旭本来就搞不清状态,看见讨厌的领导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更是恼怒,冷冷回道:“该干的都干了。”
靠!
陆衍看了看另一边半倚在金属长椅上,手扶着额满脸倦容的男人,气的手都有些发抖,
“我等了他十二年!你凭什么……!”
许旭忍无可忍,声音拔高了些:“不是大人您让我做的?收收你的太子脾气!在我这可不适用!”
……
楚寻声撑着脑袋看他们骂了个有来有回,似乎有关于他,他仔细听了听,好像还包含什么“吃”“触手”之类的字眼。
天杀的,十几年过去了,还对这块不好吃的章鱼肉垂涎吗?!
章鱼不好吃的,触手也不好吃,咽在喉咙里那白色的吸盘还会磨棱着喉咙壁管,难受的打紧,这人不是尝试过吗?怎么还没打消这个念头?
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楚寻声伸着脖子假装认真听他们说话的样子,实际触手已经探了出去,先将陆衍兜里的车钥匙勾起走,又将许旭的实验室门钥匙偷走,将两人的手机顺出门外,然后悄悄咪咪地伸出了门。
好在陆衍不讲素质,将车直接停在了大门口,刚好是触手能触及到的地方,楚寻声趁着他们说话,用触手勾着车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扯,将自己带到了车旁。
几只触手齐齐上阵发挥作用,一只迅速打开车门插车钥匙,一只将实验室的门啪的一声关掉,一只急匆匆地摆弄着车上的新奇按钮,尝试扭动方向盘,还有一只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差点把去关实验室门的触手夹住。
它们俩缠绕在一起似乎要打架,楚寻声目不斜视往前开去。
陆衍个许旭被关在办公室里,手机又被丢在外面,况且实验室地址偏僻没什么人经过,一时半会难以奈何。
楚寻声哼着小曲将车开的飞快,一路上遇见的人甚至不敢抬头确认一下这辆熟悉的车里做的是不是他们的领主,到了关口处守卫早早地敬礼开了门,一路畅通无阻。
这个基地太可怕了,还是回a塔吧,好歹那里的人不喜欢吃章鱼。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然而在半路却停了下来。
楚寻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丧尸堆,头皮不由有些发麻。
丧尸听见了车辆驶来的声音,像是闻到了一块极香的肉片,流着口水转过来,几百双乃至几千双油绿绿的眼睛盯着车内的楚寻声。
然而处于发情期的他无法正常使用自己的异能。
用触手甩吗?楚寻声看了眼脑浆横流青青紫紫的丧尸,每天要洗上几遍的娇贵大触手们紧缩了回去,全然不愿意出来。
丧尸越涌越多,最近的一只已经趴到了车窗上,用头部死命地撞击车窗,使之出现一道道越扩越大的裂痕。
“砰”的一声,玻璃碎了。
楚寻声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死。!
只是到了门前,手指搭在门把手上面,心里却有些踌躇和近乡情怯的感觉,仿佛有一只蝴蝶在他的喉咙里疯狂地扇动着翅膀,痒痒的难受。
陆衍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他的脸上一下子挂上了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然而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眼前是一个玻璃室,实验室一向长这样。
那个阔别十年的人正躺在金属的长椅上,这些年的时光没有为他留下丝毫痕迹,还是跟从前一模一样的俊美令人迷醉。
男人的双手分别被绑在椅子两侧,眼睛难受地半眯起来,
薄唇紧抿。
他的触手搭在另一人的身上,仅仅是触碰,都让陆衍难以容忍。
是那个平日里瞧着冰冷疯狂的怪诞许旭,这时候倒是满脸红晕像个正常人了。
陆衍不想自己阔别数十年的第一面被别人所破坏,因此走上前去一把拉开许旭。
“走开。”
许旭似乎是在迷梦中一般,斜睨了陆衍一眼,好半天才认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他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你陆家的狗,我可不怕你,我不走。■”
楚寻声半眯着眼看了两人半天,只是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人脸他随便对着一个人说:“来,过来把这个解开。”
他半抬起下颚往手腕被捆绑的方向,陆衍忙走上前来将绳子割开。
长时间的无法动弹使手部肌肉充血,一下子放下来不由得发麻,楚寻声甩了甩手臂,在原地做了好一会,眼前才恢复清明。
他随意地往旁边一瞟,却呆愣了两秒。
天杀的,这不是那个想吃红烧大章鱼的混蛋吗?
男人的眉头皱起,似乎是不虞的样子。
陆衍咬牙看向许旭,“你做了什么?”
许旭本来就搞不清状态,看见讨厌的领导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更是恼怒,冷冷回道:“该干的都干了。”
靠!
陆衍看了看另一边半倚在金属长椅上,手扶着额满脸倦容的男人,气的手都有些发抖,
“我等了他十二年!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