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潘越生请棒梗

元明清三朝几百年，老百姓出门在外，大小便基本是找个僻静胡同的犄角旮旯解决。

一些酒楼茶馆戏院子里有厕所，但不外借。若是独门独户的大户人家和王公贵胄，都是几进深的四合院，里面有旱厕，就是没下水排污管道，必须由掏粪工清理。

贫民好几户挤着住的大杂院，会在院外、胡同的犄角静僻处搭个破砖头芦席子围起来的茅房（公厕）。

那么这些旱厕的打扫就必须要产生一个职业“掏粪工”，这个现在大家都不愿意干的职业，在当年可是热门职业。

原因很简单，因为过去在没有化肥的年代，人畜粪便是上等肥料，掏粪可以卖钱！尤其是大户人家，几十口子人并且吃的都不错，那“粪”的质量相当的高，都是能卖出好价钱的。

这种事情看似匪夷所思但其实这在当年的四九城里每天都在发生。

粪霸挣钱的方式是剥削掏粪工。他占了一条胡同，自己并不挨家挨户的上门掏粪，而是让掏粪工去做，掏粪工必须按时给粪霸缴纳“孝敬钱”。

除了这粪霸，还有水霸...今天四九城二环里好多地名，依然是当初有河湖沼塘时候流传下来的，比如御河桥、积水潭（积水潭今天还有，但比当初大大缩小了）、位于西单传说经常闹鬼的二龙坑等等。

这个看似有不少地表河湖水系的京城，却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喝的水！

老百姓平时过日子为恶劣图方便，各种生活污水就是随手往当街当院里一泼；拉屎撒尿和生活垃圾，为了图方便，也是往城内的河湖水系里直接排放，好多河湖先是水质变坏，然后逐渐缩小，最后干脆被填平了。

虽有四九城水井不少，但基本是十井九苦，根本不能喝，只有少数甜水井可以供百姓饮用。

皇家吃水都是从玉泉山拉来的，但是百姓需要吃这些甜水井，因为水井分布距离不集中，需要“送水人”和“水夫”，这就又催生出来了第二霸，“水霸”。他们这些水头通过各种方式控制甜水井，哄抬水价，欺行霸市。你要是穷人，那就只能喝苦水，想喝点好水，就得任这些水霸宰割。

后面还有铺霸...这铺霸有点类似房东，一大把钥匙，四处收房租，当然了，你收房租是因为拆迁或者是你家几代的努力，铺霸则是直接抢，看上了你这一行买卖。通过威逼利诱，打架斗殴等手段，直接把持某几条街道胡同里面的铺户，摇身一变变成铺头，空手套白狼，月月收着这些铺户的孝敬，赶上心情不好，再涨涨价。

第四个是车霸。

车霸也就是开黄包车行的，也就是老舍先生笔下“骆驼祥子”们的老板。

这个四个霸，当年直接被全部剿了，那才叫大快人心，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一些人还有着一些实力，潘父就是其中一人。

潘越生能混的这么，除了靠自己，潘父也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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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的一天晌午，棒梗正带着自己的妹妹小当在外面想要寻摸一些东西，比如什么铜水龙头，铁的物件，或者其他的东西。

等将这些给卖到收废品的那里，跟着就能拿钱换点吃食填填肚子。

对于这些小偷小摸，棒梗是手到擒来，只是棒梗却不会想到，今天他以为和往常一样，可是殊不知，一群人已经盯上了棒梗。

就在棒梗带着妹妹瞄上一家裸露在外的铜水龙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连忙欢喜的上去下的时候。

一群年纪大约十三四的孩子，冲上来了六七个直接将棒梗给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棒梗看到如此多人的围了自己，说真的，棒梗也是慌张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偷我家的水龙头？”一名胖胖的男孩指着棒梗骂道：“我家已经丢了好几个水龙头了，说，是不是都是你偷的，我警告你，马上将我家的水龙头给还回来，一共三个，少一个都不行。”

“蛤...？”棒梗一阵荒唐，连忙解释：“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以前我没有偷你们家那么多的水龙头，而且我刚刚也不是偷你家的水龙头，是我妹妹口渴了，所以我想带着我妹妹来这里喝口水。”

“啪...！”

棒梗一个猝不及防，直接被对方给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这一耳光直接抽的棒梗都傻了。

胖胖的男孩打完之后指着自家已经被下了一半的水龙头骂道：“你骗鬼呢...你家是下水龙头喝水的，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一看你就是老手了，今天要是不将我家三个水龙头还回来，我就让你吃屎。”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是对我不客气，我奶奶会找你们麻烦的，我告诉你们，我奶奶可是坐过牢的。”棒梗大声的喊着，想着挣脱这群孩子们的包围圈。

只是棒梗自以为拿出自己坐过牢的奶奶可以吓一吓对方，但是遗憾的是，对方就是奔着你来的，所以你根本就吓不到对方。

而且你越是挣扎就是越要挨打。

“啪...啪...！”

胖胖的男孩再次给了棒梗两个耳光，抽完之后，就听胖胖的男孩狞笑道：“我管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