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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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斐然轻车熟路地揍了几个太极仙宗弟子,又学着裴瑜放了狠话,这才神行至松林间,同等待在此的旋真汇合。
见她一到,旋真不由得绕着她走了几圈,看向她足下渐渐消散的电光,双目微亮:“你如今已经很熟练了!”
当初在镜川斗法时,林斐然便看中了旋真这足下奔雷,快比闪电的秘技,但这是来自他细犬一族的血脉力量,他并不知晓是如何运行的,故而林斐然研究许久,以神行术配上乾道雷法,这才拟出五分像。
比不上真的,但也十分够用了。
两人走在松林间,旋真不无感慨:“使臣六人,你们每一个都很厉害呐,但我好像除了跑得快就没什么了。”
林斐然脚步一顿,转头
斐然,他自己也在找,琢磨片刻后,他吐气问道:“林斐然是从我道和宫叛逃的小弟子,境界低微,无甚名气,但品行极差,携我门内至宝下山后,又屡次回山偷盗,前不久还偷走一瓶金火丸,实在顽劣不堪!”
在场的道和宫弟子也扬声附和,言语间对林斐然极为不满。
琅嬛门弟子闻言蹙眉,随即嗤笑:“长老是说,一个名不见经传、境界低微的小弟子,无事可做,遂在一夜之间连惹三大宗门,顺利脱身?”
泡棠也冷声讽道:“先是偷了你们灵宝逃山,不跑得远远的,却还冒险倒转回宫,只为盗走流朱阁中平平无奇的金火丸,甚至只盗了一瓶,这便算了,竟又在游仙会再次回转,不惧引火烧身——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竟有此等威风,长老觉得合理吗?可别是找到个背锅人,便什么都往人家脑袋上扣!”
太徽蹙眉:“后生注意言辞!我绝非妄言,此人是我门下弟子,若无其事,我何必冤枉于她,此事定是她所为!是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太学府的儒生见此争端,忽而开口道:“诸位是对这身份有疑?我等昨日是见过那女子的,若有需要,可画之一观!”
太徽原本还要争执,闻言不由得喜笑颜开,终于有人正名:“快上笔墨!”
“不必,在下不才,笔墨纸砚皆是随身而带。”
他从芥子袋中掏出四宝,铺纸磨砚,太徽在一旁微微攘开自家弟子,好让三个宗门的人看个分明!
到底是太学府的弟子,一笔一画间,神韵十足,只是越看,太徽神情越为收敛。
大抵两刻钟后,一副少女叉腰图跃然纸上,此人神情飞扬,不知张口训着什么,很是神气。
儒生停笔,看向太徽:“这可是那位名叫林斐然的弟子?”
众人看得一清二楚之际,太徽蓦然噤声,他用手点着这幅画,却半晌没蹦出一个字,周围有道和宫弟子看了许久,缓声道:“这不是林斐然。”
与此同时,琅嬛门的弟子也回忆起些许细节:“昨夜,戏耍我等的那个黑影人,应当是男子,猿臂蜂腰,身形极好。”
太徽默然,即便是他,现下也有了些动摇,说到底,他也只是听了弟子一面之词,没有亲眼得见林斐然,若是有人借此害他办砸游仙会……
思及此,他后背掠过一抹寒意,可林斐然之事已说出口,覆水难收,早知便再忍上一忍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正在此时,几个弟子冲进门内,神色慌张:“教长,农月长老何在,我们寻不到她!”
太徽心里已经在骂脏,他恨不得自己今日长睡不醒!
“又怎么了!”
“有几位弟子不知得了什么病,今日一早便上吐下泻,至今没有好转,故而想让农月长老前往一探!”
“得病?”太徽脑子越发糊涂。
一旁的琅嬛门弟子面面相觑,忽而问道:“是何症状?”
弟子忙道:“上吐下泻,面泛青黑,灵力紊乱,吐出的血沫全为乌黑!”
琅嬛门众人也安静下来,领头那人转身看向太徽,眼神奇怪,忽而笑道:“太徽长老,昨夜我们与贼人交手,用的便是这般毒,现下,怎么在你门内弟子身上出现了?
莫非,是那个林斐然又突然栽赃到我琅嬛门头上不成?”
事已至此,在场之人谁不明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哪能有这番作为,不过是趁其下山,百口莫辩,一并将脏事甩到她身上罢了!
泡棠闻言嗤笑一声,只觉荒谬:“如果道和宫真有这般厉害的弟子,为何青云榜上没她的名字?都说是她,难道她会分身不成?一夜之间扮男又扮女,跑遍山头?”
“如此看来,恐怕长老之前所言也并非真实。道和宫就如此气量狭小不成,人各有志,竟连一个下山弟子都容忍不了!”
咚然一声,太徽后退踢翻了木椅,这一声震响敲在每一个在场的道和宫弟子心头。
正在此时,又有一弟子冲至门内,神情慌乱,顾不得在场众人,急声道:“教长,裴师姐与人比试,当场断了对方左臂!”
太徽顿时目眩,他扬起手,实在不敢托大:“快,快去天元殿,请首座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