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被爱呢?
孩子倒是蔫儿坏。”
打便打了,竟还将人扒光了丢街巷上,没点儿坏水儿可干不出来。
若是顾小小有燕惊尘一半的厉害,盛枝意也不必这般操心劳神了。
而顾小小这几日似是被谢游江的事情伤透了心,竟是发愤图强起来了,每日埋头苦练各种琴棋书画,叫盛枝意瞧着都心疼。
而就在这几日间,被顾乘风千盼万盼的顾老太君,终于来了顾府。
四时苑的花灯亮了一夜,盛枝意一整晚都没睡。
燕惊尘行过回廊、进了外间,再进入盛枝意厢房时,盛枝意听见动静,便远远自椅上向他望来。
燕惊尘行进来时,前面的丫鬟替他撩开珠帘,珠帘碰撞间,他看见了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
许是盛枝意累了,又或许是因为盛枝意只当他是小辈,与她女儿是一样的,所以他进来时,她并未直接站起身来,而是依旧靠在椅上看他。
椅背端正笔直,而坐在其上的女人却是水一样的柔软,许是生过两个孩子的缘故,她并不像是未长开的姑娘一样纤细,反而像是珍珠一样圆润饱满,玉山腰线勾出娇媚的弧度,眼角眉梢都勾着成熟女人的风情,像是枝头的水蜜桃,沉甸甸,红艳艳的泛着熟透的甜香气。
这里的地龙太热,他先是被扑面的热度蒸烧到口干舌燥,后是莫名的浑身都跟着发烫,眼睛更是不敢乱瞟,只垂着眸,盯着地面上木地板的横纹与蜡烛的花影看,但是看这些,他也觉得心口发痒——这些地方,也是盛枝意所在的地方,仿佛都浸润着她身上那种惹人心乱的甜腻香气。
“燕某见过夫人。”他行礼道。
他心里揣着些乱糟糟的心思,不敢看盛枝意,但盛枝意灵台澄澈,自敢看他。
说起来不过是几日时间未曾见燕惊尘,盛枝意便觉得燕惊尘与之前不大同了,少年人的脊背笔直,看起来比之前更高壮了些,他飞快的洗去了初入顾府时惶惶不安、前途未卜的气息,眉宇间留下的是细细打磨后的锐利,再站在顾府时,端端正正的立着,也不带怯意。
像是一块璞玉,正在渐渐泛出光芒。
他的面上还戴着面具,不知青胎去的如何,但看他这幅姿态,纵然面带青胎,也不会被人轻看去。
盛枝意因为今日要用他,所以还特意去差人打听了燕惊尘近日在北典府司中的表现,她的旧友对燕惊尘的评价颇高,说他是个有野心,能出头的人。
盛枝意便也跟着高看了他一眼,问他道:“今日之事做的如何?”
燕惊尘将今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后,道:“一切顺遂,按着顾小小的性子,应是不会再爱慕那位谢公子了。”
盛枝意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对燕惊尘便也多了几丝笑容,与他道:“你这些时日,记得多回顾府看一看,我是小小的母亲,有些女儿家的心思,她是不肯与我说的,你若有空,可与她说说话。”
盛枝意笑起来的时候,眉宇间的风情就像是水波一样轻轻的荡,那眼是水波横,那眉是群峰聚,艳艳红唇一抿,勾的燕惊尘喉头发紧。
他垂下眼眸去,声线嘶哑的应了一声“是”。
盛枝意便也没有留他,只道:“早些下去休息,客卧还给腾着呢,日后月休都回府来住便是,缺银子便去账房上支取,有什么难处,且都回来寻我。”
燕惊尘又应了一声“是”。
他本该要走,但盛枝意突然又多问了一句:“你近日在查什么案子?”
“回夫人的话,燕某现在随着大人在查一桩女帝首饰失窃案。”燕惊尘回道。
盛枝意还真对这案子有印象,上辈子这案子就闹得不小,后来破案,说是太监与宫女监守自盗,将东西卖到了当铺去。
她便对燕惊尘提点了几句:“京中有几家当铺,你得空了去逛逛。”
燕惊尘不知她是哪里来的消息,但是这京中人脉关系错综复杂,他只听着便是,便在心中记下,应了一声后便下去了。
燕惊尘自盛枝意的厢房中离开后,先是假做回了自己住的客厢,但转头便翻墙而出,一路又潜回了谢游江所在的青楼,等谢游江醉醺醺的出来后,将人一顿暴揍,抢走谢游江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他的香囊后,又将人扒干净,丢到了巷子口,然后一路遁逃,将所有抢来的东西烧了,又回了顾府——他这人记仇,顾小小不会如何,但他将顾小小从婴孩养到这般大,见不了顾小小受委屈,他总要替顾小小出个头。
可怜谢游江,一个风流贵公子,硬是被扒的一件裤子都不剩,叫路人瞧个分明,丢人丢到了家门口。
事后,燕惊尘回到了客厢中,他了了这么一桩事,本该痛痛快快的睡一觉,但他偏生睡不着,在床榻间几度辗转反侧时,脑子里都是盛枝意的面。
他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后,又做了些旖旎的梦,他昨日也是第一次逛青楼,难免躁动不安,清晨醒来时,整条亵裤都是粘湿湿的。
燕惊尘板着一张冷脸,拧眉盯着自己的亵裤看了半晌后,不言不语的自己打水洗了,当日便离开了顾府,回了北典府司任职,继续去查那桩案子。
顾府是他想留下,又不敢久留的地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