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嫁祸
姜锦书微微蹙眉,但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跟着请安,“殿下。”
“在这宫中可还习惯?”
“一切都习惯,多谢殿下挂念。”姜锦书轻声应着,头垂得越发低了几分。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显然他此刻的这一句关心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姜锦书只能表现得越发唯诺了几分。
谢暨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步走了出去。
姜锦书一直低垂着头,她心里很清楚,等谢暨白走远了之后,姜婉兮的这把火只怕是要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果然,谢暨白刚走出毓庆宫,姜婉兮冷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跪下。”
姜锦书没敢耽搁,沉步走到了姜婉兮的面前,然后恭敬跪了下来。
“让你去收拾一下怎么去了这么久,打扮成这副狐媚样,就是为了让殿下多看你两眼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锦书此刻的这番装扮可以说是没有半点逾越的地方。
但是在姜婉兮心中不爽的时候,姜锦书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心知肚明,所以姜锦书此刻越发低眉顺眼,低声开口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她故意这么支支吾吾的,好像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姜婉兮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顿时蹙眉道,“在府中你就是这副样子,如今到了东宫还是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你是存心要丢父亲的脸面吗?”
“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说,不说就去院中跪着。”
姜锦书好似被姜婉兮吓着了,这才赶忙开口道,“奴婢刚刚从耳房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院门外的墙角偷偷摸摸的,好像在院中埋什么东西。”
“奴婢瞧着那人好像是娘娘身边的,担心是娘娘的吩咐,所以没敢出声,但是又怕是她对娘娘不利,所以,所以才……”
随着姜锦书的这番话出口,一旁的琴音吓得变了脸色,但是到底还没有愚蠢到要跳出来承认这一切。
姜婉兮听着姜锦书的话,脸色顿时也跟着狠狠变了,你说的是哪里?
“就在院中。”姜锦书赶忙开口道。
姜婉兮这才没了去跟姜锦书计较的心思,让她领着走了出去。
在姜锦书的带领之下,宫中的太监很快就在那一处挖出来一个小包裹。
细看之下,那里面赫然埋着的就是麝香制成的香膏。
而那香膏跟姜婉兮之前送去给陆俏陆良娣的一般无二。
姜婉兮哪里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手段,当即看着姜锦书开口道,“你看清楚了是谁埋的?”
随着姜婉兮这句话问出口,琴音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了。
但是姜锦书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转向了惜月,指向了惜月,“是她!是惜月姐姐。”
惜月是姜婉兮身边的大丫鬟,也是姜婉兮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这个丫鬟姜锦书看书的时候就记得分外清楚。
姜婉兮做过的那些坏事,她基本都沾了手,可以说若是没了惜月,姜婉兮就等于折了一只有力的臂膀。
很多次姜婉兮原本都要功败垂成了,最后都是她帮着姜婉兮力挽狂澜。
惜月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姜婉兮是真的称得上死忠。
这样的一个忠仆,要是最后死在了自己一心效忠的主子手上,还真是让人唏嘘。
待姜婉兮处决了惜月之后,她若是得了空,还能把这一段当故事一般说与姜婉兮听,想想就颇有意思。
姜锦书这么想着,面色却依旧一脸坦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惜月。
大概是没想到姜锦书会指向自己,惜月顿时慌了神,几乎下意识地指着姜锦书大声道,“你胡说!”
这么说着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姜婉兮跟着跪了下来,“娘娘,娘娘奴婢刚刚一直都守在您身边的,所以不可能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说不定是她栽赃陷害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主仆感情。”
姜锦书脸上依旧是惶恐的,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是说服力,“娘娘,奴婢不敢做这样的事情,既然有人埋了东西在此刻,肯定会有后续的动作,娘娘若是不信奴婢,不如看紧了身边的人,若是这几日当真有人拿此做文章,真相自然大白。”
这么说着,姜锦书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认真落在了惜月的身上,“奴婢瞧着真真的就是惜月姐姐,难不成是天色太暗,奴婢瞧错了?”
“惜月姐姐当真没有离开过娘娘身边吗?”
随着姜锦书的这番话出口,琴音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这一切是她做的,她自是这里最怕被人瞧出来的。
所以在姜锦书的话出口之后她就跟着开口道,“娘娘,我记得您是不是让惜月姐姐去取过冰块?”
这段时日天气越发的热了,再加上今夜知道太子要来,所以姜婉兮确实是嘱咐了惜月去取冰块的。
原不到内务府送冰块的日子,所以这一趟是要惜月自个儿去取的,这一来一回不少时间,她也确实在谢暨白来了之后才匆匆回来的。
若说这期间她趁机去干了点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