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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是在说他们这些人。
更加符合容念在副本中第一次醒来时候看到的电子便签上的规则:这座酒店闹鬼,死在酒店的人,都会变成诡异再度回来。
他们这群人难道不是都在酒店里“死”过?甚至可能“死”过不止一次。
而此刻正是《怪谈游戏》的怪谈们,讲述自己的怪谈故事时间。
此情此景,如此贴切,恰如其分。
很难不令人警醒。
目前为止,只差一条小说家预言过的规则还没有人说出来,那就是:不能睁眼。
而《怪谈游戏》里最后讲述的两个怪谈,还剩下十号的容念,还有作为收尾的暴躁男,一周目时候他还是沉稳男。
可以想见,即便容念不提这条规则,很大可能暴躁男也会在最后补上这条。
但如果容念主动提起这条,更是主动补全了《怪谈游戏》的逻辑圈。
而目前还不清楚,这种补全究竟是帮助他们离开半山湾酒店的,还是自此将所有人困在半山湾酒店完成闭环的。
容念的这些思考是在其他人的整个讲述过程中就在进行的,此时此刻,他沉思的时间在别人看来还不算太久。
但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那么,该讲一个什么怪谈故事呢?
“我的怪谈故事发生在一个……姑且当作是酒店的地方吧。”
什么样的怪谈故事,不论这个《怪谈游戏》最终形成什么样的闭环,最终看起来都是安全的?
“我的恋人去世了。自那以后我就有些浑浑噩噩,总是梦到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我们一起的时光。直到一天晚上,我忽然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黑暗旋转无始无终的楼梯,当我俯身看下去的时候,发现楼梯下竟然摆着十二个排成一圈的佛龛,每一个佛龛后都摆放着一口棺材。”
“我感到很焦躁,一种感觉驱使我离开这里,于是我找到最近的门走了进去。却猝不及防被掉落的月亮杀死。”
“醒来后,我就到达了一个酒店。这个酒店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出去,直到我和其他十一个同样被困在这里的人相遇了,我们排成一圈坐在一个黑暗的大厅里,玩一个《怪谈游戏》。每个人扮演一个怪谈,讲述一个怪谈故事,给出自己的规则。”
“我的规则是……”
容念犹豫了一下。
他本来想说的是,他刚进入副本时候,那个电子便签告诉他的规则:
【无论发生什么,都请相信,你是活着的。】
【找到回来的路。】
但就在出口的前一刻,心中却咯噔了一下。
如果说出来,那不就刚好补全了,为什么死在酒店的人会再次回来的逻辑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脑后一寒。
就像连他自己的存在和思考,也成了某种未知的计划一环。
那么,他应该补全这种环节,让副本到达一种结局吗?
毕竟身为NPC,容念被要求的首要目的是:尽可能活到副本结局,不要被发现异常,无论是诡异,还是闯关者。
【您的存在是稳定副本和规则的关键。】
【至于探究副本真相或整理规则,那是闯关者的任务。】
这是容念进入副本前,APP告诉他的。
按理来说,容念并不需要关心副本的走向和诡异的目的。
但是,当他询问为什么《永宁公寓》他的任务不同的时候,对方回答他,因为闯关者全军覆没了,于是最后他接替闯关者完成了一系列任务。
职场上当然没必要替同事完成工作。
但如果同事搞砸了后,最后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那是不是一开始就确保不产生烂摊子会好一点?
在所有人都等不及,身影开始摇晃,坐立不安的时候,容念终于出声,补足了最后的规则。
“我的规则是:我的恋人,他没有死……”
对面黑暗中的莱斯特,目光静静地望着容念。
冷血薄幸的美人,最终却认定他的恋人是活着的。
人设崩塌,小说家的故事便不成立了。
几乎是容念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作为最后收尾的暴躁男就忍不住了,立刻开口说出他早就准备好的怪谈故事:“我的怪谈故事发生在半山湾酒店里。进入酒店的人都已经死了,变成了酒店怪谈的一份子。他们会迷路,会不断重现自己变成诡异的过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杀死别人。死亡的人,因此产生新的怪谈。无始无终,无穷无尽。”
“当所有诡异想起自己死亡日的时候,就是酒店最终的杀戮之日,狂欢吧,最终一刻,我的规则是:请闭眼。唯有黑暗才是永恒。”
暴躁男癫狂的声音中,灯光刷地一下点亮了,照出所有人的脸。
从温婉女,到暴躁男。
恶意的,迷茫的,腐烂的,诡谲的,苍白的,惶恐的。
阴森的,死亡的,神秘的,危险的,扭曲的。
以及,平静的。
容念平静地望着暴躁男,神情是泠泠的淡漠:“你似乎打断了我的规则,所以,没有听清我最后说的话吗?”
暴躁男扭曲癫狂的笑容僵在脸上,笑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