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业绩就掏你腰子
在诀甸的腹地,沿河而下,一座乌烟瘴气的寨子,静静地坐落在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中,
寨子轮廓在河岸边若隐若现,寨子外是一圈厚实的土墙,上边隐隐约约能看到风干的血迹,这里每隔数十步便有一座简易的瞭望台。
台面上,一面由粗糙麻布制成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它是当地军阀的标志,代表着一股游离于法律之外的力量。
寨子边缘,不时看到巡逻的士兵,他们身上背着步枪,沿着寨墙巡视,寨子里可以看到一排排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房屋,屋顶呈锥形,上面覆盖着棕榈叶。
中央一片开阔的空地上,两三个铁笼在水池里浸泡着。
骆斌在水笼里醒来。
他把头撑出水面,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一旁的小兵瞧见,朝着屋里大喊:“司令!有个猪仔醒了!”
只见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军阀从屋里走出,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脸上刻着岁月的沟壑,看着大概五十来岁,头发剃得极短,几乎紧贴着头皮。
他眉毛浓密,一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严肃感。
嘴里则是叼着根大雪茄,慢步走出,门口的守卫见到司令出来,行了个军礼。
“淹了这么久都没死?”
“捞出来。”
军阀说着,挥了挥手,旁边的兵匪意会后打开了水笼,架着骆斌把他丢在地上。
手下搬来一个竹椅,军阀缓缓坐下,翘着二郎腿,抖了下烟灰:“知道这是哪吗?”
骆斌不知在水里呛了多久,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口里不时呕出水来,他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令他顿时想起昏迷前的经过。
只记得自己被打昏前,身上被砍了一刀,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肩膀,上面竟然没有伤口。
“这是那?我姐呢?”骆斌开口。
“什么姐不姐的。”
“你被卖到我这,就要替我做事,不完成业绩,就拿你腰子来换。”
听那军阀说着,骆斌才意识到,自己被卖到了诀甸。
军阀见骆斌人没事,摆了摆手,示意道:“全部打包,送去1号工厂。”
兵匪们用麻绳绑起骆斌,把他架到小卡车上的铁笼里,上锁准备就绪后,发动车子向寨外驶去。
每辆小卡车两个囚笼,一共十辆,铁笼里关的人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应是受尽了兵匪毒打。
毛毛细雨覆盖山路,泥泞不平,车轮捏过,上下颠簸,黄色的泥水飞溅在路边植被上,骆斌在铁笼里心中充满焦虑。
姐姐被混混绑去生死未卜,自己又莫名其妙被卖来诀甸,眼下身处诀甸何地还是未知,又被押送去某个园区搞电诈。
‘我命怎么这么坎坷’
他仔细回想着那晚牌坊的经过,‘我那晚,真杀人了?牌坊里那个叫塔洛的东南亚人,会不会是诀甸人?’
暗暗想着,骆斌心中有了些眉目。
‘只不过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正想着,车子急刹停了下来。
“等一下,我去解个手。”
声音从驾驶位传来,一个兵匪开门下车,向一旁的树丛跑了过去。
小雨渐大,泥土混合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四处弥漫着,眼看同伴去解手一时没回,副驾驶上的人下车点起烟。
打火机刚冒出火花,还未靠近烟屁股,只听见不远处传来轰轰引擎声,声音越来越近,从前后传来,逐渐清晰。
前面车上兵匪听见声响都瞬间警觉,纷纷掏出背上步枪警戒。
咻~
一枚手雷袭来,精准轰在前面小卡车上,爆炸声席卷整个雨林,惊得周边树顶避雨的鸟纷纷飞离。
顿时枪炮声从前后传来,护送猪仔的兵匪一个个中弹倒地,血水与泥水在小路上混合,淌出七八米远。
“有人劫货!快给我哥打电话!”
这点烟的兵匪眼见敌人袭来,大喊一声后,急忙架起步枪应战。
骆斌哪见过这场面,面对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有些惊骇,他迅速趴下,尽力保全自己不受波及,子弹时不时在耳边飞过,咻咻作响。
这时,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鸣声不断,他痛苦着抱着脑袋“又来!”这感觉他在医院时就有,自从做了那个人体实验后,经常头痛欲裂。
脑中一个声音回荡着“把身体交给我。”
“什么?谁在说话?”骆斌的叫喊并未有人回应便晕了过去。
站在小卡车上看守猪仔的兵匪也无暇顾及眼前,拿枪对着后方的敌人猛打,半响过后,这负责看守的兵匪中枪倒在了铁笼旁。
骆斌再次睁眼,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眼见来了机会,他挪身过去,背贴着那兵匪尸体,抽出兵匪靴子里的匕首,割断了手腕麻绳。
接着捡起铁笼旁的手枪,对着铁锁砰砰两枪,打开铁笼窜逃出去。
刚跳下车,正要朝着雨林里跑去,只觉脚腕被人握住,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双沾血的手掌抓住了脚踝。
“救我”
那兵匪声音中充满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