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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说过了,他中途离开过。
回宿舍的路上,你去途经的药店买了润喉糖,含在嘴里,感受着甜丝丝的凉意在喉口化开,嗓子舒服了许多。
暑假的最后半个月,你乘火车去了陕西。
你夜爬华山,在日出之时被骤然而来的金光刺得泪流满面。
金光乍现之时,山顶的游客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你举着手机录视频,却不知该把今天的日出分享给谁。
这是你本该与陈知玉一起做的事情,现在你一个人做了。
你默然地迎风而立,突然神经质地翻出通讯录,手指颤抖地拨通了联系人A的电话。
你想告诉他,告诉他你没有力气下山了,你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上山。你想告诉他,你等他来拽着你走,只要他愿意来,你可以等到天荒地老。就像你补考1000米时他拽着你走一样。
可是你很快就反应过来,在接通前掐断了电话。
你用了比上山更多的时间来下山。累极的你回到酒店,睡得昏天黑地。夜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胃疼惊醒,你满身冷汗地找到书包里的药,就着矿泉水吞服,却没有起作用,你已经对这种药产生了抗药性。
三天后你踏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新的一年开学季,天南地北的学子涌入校园,为九月的学校带来勃勃生机。
又到了社团招新的黄金时间,荣升大二学长的你被赵甲按在椅子上,他笑眯眯地说:“副社长,咱围棋社今年的招人就靠你了。”
你表明态度:“我社恐,不会去拉人。”
赵甲说:“没事,你坐在这里睡觉都行,你这张脸就是活招牌。”
果不其然,短短三天,围棋社招来的人比过去五年加起来都多,十二人微信群扩展成了八十人。
赵甲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来来来,一人二十块的社团费,挨个扫,不要急。”
紧挨着围棋社的,是吉他社。社长是一位编着长辫子的酷酷女生。你通过她手腕上的吉他纹身认出了她,并明白了那丝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去年这个时候你误入社团招新点,她拉着你问要不要跟她学吉他。
她叫秦悠,烟熏妆,两根大辫子从肩胛骨垂落至腰身,露脐短袖,超短皮裙,脚上是高跟小皮鞋,两条手臂上都有黑色纹身。你想到酒吧里身着温婉蓝色连衣裙捧书而读的她,有些诧异。
她落落大方地承认了:“调酒师弟弟一直沉默不说话,我以为他会喜欢安静读书的女孩儿呢,就坐他面前装模作样读了五天的书,可难死我了。哪知他一句话不跟人家说。好吧,现在只好本色示人了。”
你:“……”
她冲你露出灿烂笑容,晃了晃手机:“加个微信,让我追你?”
你说:“抱歉,我已经……”
还没说完,她径直从你身边走过,拿走一张围棋社入社报名表。几分钟后她把填好的报名表递还给你,伴随着赵甲的手机“微信收款到账20元”的声音,她冲你挑眉:“副社长,拉我入群呀!”
你:“……”
一分钟后她在群里找到你,发来好友验证。
她笑吟吟地说:“社员找副社长学习围棋,加个微信不过分吧。”
你无言以对,平生第一次感觉被人制住。
招新的那几天里,秦悠每次晃到隔壁,吉他社的社员们就起哄让两社联姻。可恶的是赵甲也一起起哄。
她总爱坐在你对面,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亮亮地和你聊天,问你爱吃什么,爱喝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为什么去学调酒。
你告诉她暂时不想谈恋爱,她就笑得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先做朋友也行啊!”
你告诉她你很孤僻,大多时候都独来独往,嘴也很笨不太会聊天,和你做朋友不会开心的。
她依然笑得酒窝荡漾:“没关系呀,咱俩正好互补。”
在燥热无风的午后,秦悠端着一盘草莓请吉他社和围棋社的人吃,她对你说:“顾如风,你看后面。”
你疑惑地转头去看,并无异常,回过头时,嘴唇却触到一阵冰凉——她举着一颗草莓递到你双唇间。
你惊愕地盯着她。
“张嘴呀。”她软声道。
你偏开头,草莓却跟着你的唇。
几次之后,她作势要把沾过你嘴唇的草莓往嘴里递:“你不吃我吃了。”
你只好张嘴咬住。
“我喂你吃了,你也要喂我吃。”
她说着这样大胆的话,耳垂却悄悄泛了红,欲盖弥彰地低头整理报名表。
你注意到她耳垂的变红,突然意识到,她或许不像表面这样的大胆与从容,她或许也用了豁出去的勇气。你不该频频拂她的面子。
你略微思索后道:“喂的话不太好,等招新结束,我请你喝奶茶好吗?”
“真的?!”
“嗯。”
到了那一天,秦悠却说要喝市中心的奶茶,拉着你坐了几十站的地铁,又穿过弯弯曲曲的大街小巷。等回到学校,天已经黑了。
你送她到宿舍楼下,她却拉住你。
她说:“今天你请我吃了两顿饭,我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