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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定不要这么完美。你要脆弱一点,多一些缺点,这样,对方才能感觉到你的爱。”
你说:“好。”
她又哭着说:“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以后能别和其他人谈恋爱吗?”
得,现在是真的醉了。
你把外套脱给她,去前台结了账。回来时她抱着你的衣服睡着了,你扶她起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迷迷瞪瞪地看着你,突然推开你,跑去旁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你递纸过去,又拧开矿泉水递给她漱口。
吐完后她吊在你身上睡了过去,你背起她,走在深夜的大街上。
中途她醒过来,一边乱动一边说醉话:“放我下来……呜呜……我要看我男朋友的脸……明天就看不到了……”
胃里疼得如同刀绞,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你在她的左右乱动下差点站不稳,只好把她放了下来。缓了一会儿后,你抱起她,她用手臂搂住你的脖子,靠在你肩上。
“顾如风,你想你的发小吗?”她说,“不许说谎。”
你说:“想吧。”
她说:“那他一定在等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靠在你的肩头沉沉睡去,呼吸平稳。
已是凌晨三点,街上空无一人,只剩单调寂寞的足音。
你抱着她进入酒店房间,为她盖上被子,又用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确保她睡熟后,你关门离开,去了隔壁房间。
疼痛与酒醉让你呼吸急促,夜空像巨大的飞盘向你旋来,天旋地转。
深夜的狂风刮起窗帘,风声像巨兽的狂啸。
世界静得只剩风声。
你趴在床上,拨通了联系人A的电话。
这是拨不通的,可就算听听那个机械女声也好,因为世界太静了,静得你害怕,颤抖。你知道一定会听到机械女声的,Sorry, 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可是世界突然变得更静了,不仅没有机械女声,就连单调的嘟声也没有了。
你从被子里抬起脸,看到屏幕上不断增加的通话计时,00:08, 00:15, 00:32……
你盯着屏幕,疑惑地想,是谁接了你的电话,是谁接了凌晨三点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你想,怎么可能打通呢。
或许你只是在做梦。
02:48, 05:29, 08:11……通话计时仍在继续。
你清醒了,却又更醉了,你咬住被子,无声哽咽。
他的声音从童年与往昔向你涌来,清冽的,紧绷的。
“顾如风,说话。”
第34章
他的声音裹挟着夜晚的风声,穿过五百多个日夜的冰冷隔阂,穿过两千公里漫长的地图版图,穿过未眠的夜里从未押上韵脚的诗行,落在你的耳边。
这段时间,你脑中总是随时随地浮现出一个三元一次方程组,它出现在围棋棋盘上,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甚至在你望月时,它出现在夜幕上空。
以X、Y、Z为变量,用大括号连结,三个方程。
而此时,在他声音响起的一剎那,你骤然记起了一切——这是一个代入身高、体重、腰围来计算夜行衣所需布匹的方程组。那年暮春,你倚着墙壁,手指缠绕着电话线,与他通话至凌晨,兴奋地共同构思着夜行衣的样式。
你们的江湖梦。
记忆的苏醒将将起了个头,便以浪潮般的迅猛向你涌来。
南山的那个寒冬,你跌跌撞撞地穿过熄灯后的宿舍走廊,将ic卡插入公用电话的卡槽,闭着眼睛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绝望地呼唤着他,一遍又一遍。
那时的他,用轻巧的调笑语调回应你的沉默:“喂,玩儿哑剧呢?顾如风,说话。”
如同此时。
通话计时还在继续。
你将整张脸埋入被子,紧咬着被角的牙关用力得几乎渗出血来。泪水濡湿了被罩,你的喉口不断发出低低的呜咽,又被厚厚的被褥消音。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你在泪眼朦胧中抬起头,这通电话已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说了那句话后也不再开口,没有挂断,也没有催促,电话里只剩风声。
你擦干净眼泪,深呼吸了几口气,确保声音不会泄露哭过的痕迹,才镇定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
“还能是谁?”他说,“哭完了?”
你说:“我没哭。”
“行吧。”他说,“你打电话来,是想说什么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你突然一阵委屈:“你怎么一年多都不找我啊。”
陈知玉像是气笑了:“顾如风,你讲点道理。”
“手机号注销了,聊天软件没了,我连你报的什么学校什么专业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找你?”
酒醉让你脸皮变厚了,明知是你理亏,却还耍无赖:“我很讲道理的啊,你还能找到比我更讲道理的人么……”
“呵。”
“我难受啊。”你喃喃地说,“陈知玉,我难受死了。你不能骂我,也不能怪我。”
他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