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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慌?”
谢问东扶你躺下,将热毛巾敷在你额头上,说:“任务是带你回家。”
他解释:“成为你的合法男朋友之后,你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希望能立刻回家,我怕完成得不够完美。”
你眨了眨眼睛,说:“我并不是一个苛刻的男朋友。”
谢问东笑了笑:“嗯,我知道。”
你说:“很完美。”
在今天之前,你从来不知道飞机上有豪华双人套间,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比酒店也丝毫不差。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无法想象。
飞机向东方飞行,几乎没有颠簸,你睡在万米高空之上,就如同睡在地面一样平稳。谢问东躺在你身边搂着你,轻抚你的脊背,不时探探你的额温。
在古巴的这两天,你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勉强吃进去的也吐了干净。担心刺激肠胃,谢问东没有让你吃退烧药,只在离开酒店前喂你吃了胃药,又用酒精为你擦身体。
此时额头上敷着热毛巾,你感觉温度降了一些,脑子却依然如醉酒一般混沌,于是埋在他胸口胡言乱语:“要吃你做的蛋炒饭。”
“不是说我做饭难吃么。”谢问东理了理你的额发,温柔说道,“等下飞机,我让餐厅送。”
你坚持:“要吃你做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问:“是在撒娇,还是在给男朋友安排第二项任务?”
你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诚实地说:“不知道。”
“怎么这么乖。”他用额头贴住你的额头,鼻尖相抵,“好可爱。”
你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与他在咫尺间对视。
他又问:“为什么要急着回家?”
你避开他的视线,闭上眼睛:“也不知道。”
他揉了揉你的腰身,酥麻感从脊柱蔓延至四肢,你闷哼了一声,就听他慢悠悠地说:“男孩子不可以说谎。”
你说:“不告诉你。”
“行。”他为你掖了掖被子,在你后背轻拍,“那睡觉。”
你闭眼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近乎自语地说:“如果我还是考不上怎么办。”
谢问东说:“你连狼都能灌醉。”
你不满地说:“以后不可以再提。”
他低笑出声,震动透过胸腔传到你身上。
你惆怅地叹了口气,说:“就算考上,我的年纪也太大了,已经老了。”
“烧糊涂了。”谢问东松开你,弹了弹你的额头,“你是个青春叛逆离家出走的小男孩,离长大还远着呢。”
你睡得浅,眯了一会儿后,又突然醒来,说:“在你面前出丑好多次,以后如果分手,你要全部忘掉。”
“我穿过虫洞去几十年后看过了,我们一直没有分手,白头偕老。”
“怎么去的?”
“自己造的虫洞。理工男无所不能。”
你低低地笑了起来,又说:“不可以抱紧些吗。”
一个天旋地转,谢问东抱着你的腰,将你整个人翻转过来趴在他身上。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你的腰身,你们从头到脚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你说:“会不会压着你,我很重。”
谢问东说:“不重。”
你喃喃地说:“不应该啊,之前坐陈知玉腿上,他龇牙咧嘴地说我重。”
箍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谢问东平静地问:“坐他腿上?”
你委屈地说:“谢兄,喘不过气了。”
他松开你的腰,又问:“什么时候?”
你把脑袋埋在他肩颈处,小声说:“忘了。”
“不许忘。”他又捏你的腰。
你吸了吸鼻子,竹筒倒豆子似的坦白:“就是在上海的时候,他带我去渡江,船上没有座位了……”
你立刻加了一句:“但那是在我和你看完江之后,我说过的,你是第一个与我看江的人,不要吃醋好不好。”
谢问东叹了口气:“睡觉,眼睛都哭红了。”
你说:“那你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他说,“宝贝,还记得约法三章么?”
“是四章。”
“我要加两条。不可以坐别人的腿,也不可以听别人叫你宝贝。”他又补充,“别人指的是除你男朋友之外的任何人。”
你趴在他胸前,拿他的手贴在额头上降温,说:“你之前,都不抱我,也不和我说话。”
“什么时候?”
“疫情结束后的那半个月。”
“我错了。以后都抱,可以么?”
他又说:“宝宝,诚实回答,你是怕鬼还是怕打雷?”
你说:“可不可以都怕。”
谢问东笑了起来:“在撒娇么?”
你委屈地看着他:“不可以撒娇吗?”
“当然可以。不过,等烧退后,不能因为害羞而躲着我。”
你更委屈了:“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喝醉后看黄浦江的那次。”
“我忘了。”你啃了啃他的手臂,更更委屈地说,“谢兄,你在欺负病人。”
他从善如流地道歉:“我错了,好不好?”
“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