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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
“还说以后你想留在燕城也挺好。”
“我和你爸爸猜,可能嫌弃我们门第太低了。”
孟秋抬起头,“会不会有误会?”
何宛菡表情平和,“不像。”
林晔父母白手起家,眼光毒辣,在实体经济最好时候,做了金属冶炼的工厂,还有很多人在观望的时候,他们为了买设备借了很多钱,几乎背水一战。
现在年产值过百亿,是霁水有头有脸的纳税大户,没有人不知道他们。
转眼间,实体风口一过,工厂越来越不好干,辛辛苦苦拼下的江山要想不资产滑落,最好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合。
对他们来说,一加一没有大于二就是在做减法。
孟秋不是不能理解。
妈妈摸了摸孟秋的脸,温柔道:“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想给你压力。”
“万事有个准备。”
“而且妈妈不允许你因为这件事情自卑。”
“人不能选择出生,但能选择未来。”
孟秋是有些怅惘。
她去过几次林晔家做客,他爸妈都对她很好很客气。
她只是觉着,和聪明人接触,不能看表面。
她将自己更用力地窝进妈妈怀里。
“没事的妈妈。”
“不过我想和林晔再坚持一下。”
“嗯,日子还长,我的宝贝闺女现在就应该好好享受恋爱,别的都不用想,天塌下来我和你爸给你顶着。”
“今天也是你爸嘴快,不然我不想这么早告诉你。”
妈妈离开房间以后,孟秋看向窗外。
乌云遮住了月亮。
夜幕深得很朦胧。
-
孟秋生日那天和朋友去了意大利餐厅。
点了传统意面牛排,还有一些创新菜。
他们平时群里聊得多,线下乍一见,调侃打趣的恩恩怨怨从屏幕里跳出来,一下子热闹极了。
孟秋吃了一会儿,手机里进了一个陌生号码,提示来自美国。
她以为是诈骗,又突然想起林晔也在美国,按了接通键。
“喂,请问哪位?”她问。
那边笑了声:“听不出来?”
孟秋愣怔片刻,仿佛烟熏缭绕模糊的这一声,融化在她耳侧的喧嚣嘈杂里。
“赵先生?”
才小半个月。
在灯火辉煌的燕城遇见那些享乐于软红香土的人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孟秋起身找到僻静的走廊。
那端游刃有余拖着腔调,似在解释来意,“我没等到你答谢的电话,只好来寻人。”
他指责得理所应当,仿佛遗失了一只猫,来向罪魁祸首讨要。
但孟秋认为他有泼脏水的嫌疑。
她嘟囔道:“我给你发微信了,是你没回。”
赵曦亭:“没诚意。”
孟秋不知道对他来说什么叫有诚意,或者他只是随便找个由头来寻乐子,就没说话。
静了一阵。
赵曦亭嗓音沉磁:“这几天过得好么?”
孟秋“嗯”了声,客气地回问:“你呢?”
他顿了顿,转了话题,“翻译翻得怎么样了?”
俨然一名严谨的监工。
“还差一点点,不过快了。”
孟秋找到了一些那位学者的用词规律,之前她还需要靠字典才敢落笔,现在十拿九稳。
赵曦亭慢条斯理,“用不用我找人分担一下,这几天我遇到一些功底还不错的翻译学生……”
孟秋想也没想就打断他:“不用!”
她语调都高了几度。
眼看就要完成了,怎么能功亏一篑。
她听到对面传来轻笑。
几乎能想象他揶揄的面容。
赵曦亭慢悠悠地说:“孟秋,你自己凭心而论,应不应该在我这儿多说几句好话。”
“某些层面来说,我也挺重要吧?”
孟秋听他这几句鬼听了都避三分的言辞有些折戟沉沙的意思。
在厚颜无耻这方面,她向来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她是欠他好几句谢谢。
孟秋收了收思绪,看着外面簌簌落下的阳光,嗓音静和温煦。
“那我便祝赵曦亭先生,新年新春,真的快乐。”
赵曦亭似不满,“就这样?”
孟秋郑重其事:“在我眼里,快乐是最高等级的祝福。”
“你希望我快乐?”
“嗯,我希望你快乐。”
此刻是纽约凌晨四点,太阳还没升起,曼哈顿大楼的格子是亮的,金融风暴中心那些不近人情的光线勾勒出城市最锋利高端的线条。
赵曦亭揉了揉疲倦的面容,他刚从饭局下来,对面是帝国大厦。
街道灯火寥落。
此时此刻,居然有个小姑娘,祝他真正的快乐。
孟秋握着手机,感受浅浅的静默。
“赵曦亭?”她确认是不是信号断了。
冬日凌晨的冷意从气管灌下,似乎排开许多浊意。
赵曦亭唇角扯开一缕笑,“你现在在做什么?”
孟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