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道,左闻闻,右探探,她紧张得咽了咽唾沫。
他勾勾唇角,“孟秋,冲我笑不犯法吧。”
“害羞什么?”
孟秋听完这两句,冒出点羞愤的感觉,好像冲他笑真的犯法。
她提心吊胆怕他还要说出什么话来,耳朵紧着神经,他却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她第一遍挣开了。
赵曦亭又一次蛮横地握上来,她没再挣扎。
-
回去后赵曦亭让人送吃的来。
孟秋胃口不大,先去洗了个澡,手机也跟她奔波一下午,没电了。
她去书房拿充电线,路过中庭的落地窗,看到赵曦亭在廊下抽烟。
人也有四季。
譬如葛静庄,她性格不拘小节又直来直往,就像夏天。
乔蕤则是暮春,草木正盛,犹有些不想暴晒的忧愁。
赵曦亭像寂静的寒冬。
特别他独处的时候。
大片白雪飘下,四面荒芜,行人在雪路上印不出脚印,还要说——
瑞雪兆丰年。
赵曦亭感知总是很敏锐,每次都能察觉到她的目光,视线淡淡倚来。
孟秋和他碰个正着,心口一跳,愤愤且荒唐地猜,他是不是被父亲派去部队学过一阵侦察兵。
赵曦亭看着她吐了一口烟雾,没有跟进来。
孟秋知道自己这一天没头没脑欠他一个解释。
她亲口告诉他事情原委,和他自己查,结果都一样。
她自己说也许对她更有利。
但真决定告诉他时,她心里又泛起一阵空茫。
整个人像一辆脱轨的火车,在雾里疾驰,不知会驶向何方。
这样的事该怎么说呢。
她开不了口。
孟秋往酒柜那边眺。
她有点想喝酒。
赵曦亭是绝对的强势。
只要是她的生活区,就要留下他的痕迹。
譬如这个酒柜,她没回神他就已经装上了,等她看见,它已经待着很久了。
酒柜二十四小时亮着顶灯,瓶子光面跳了点晕出来,她伸手不知拿哪瓶好,这光亮得很有技巧。
她的手往底下一搁,似乎都变得昂贵。
孟秋最后挑中一瓶红酒,其他酒她不大认得,什么白兰地威士忌。
而且瓶子上机关太多,她开不来。
她手里这瓶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没想到第一口就呛得孟秋前俯后仰,闷闷地咳起来。
其实没那么辣,但酒精味比她喝过的啤酒浓多了。
上次赵曦亭喂她的果酒估计是特调,有度数,但不刺人。
赵曦亭似乎进来有一会儿了,听到她咳嗽才来找她,夺了她杯子,看她的狼狈样,又扫了眼酒瓶,笑了声:“真能挑。”
“但这度数你喝不了。”
孟秋后来才知道,这天她胡乱一欺负,废了一辆宝马X7。
孟秋好容易把那股呛意捋平,要说点什么,赵曦亭把她公主抱起来,不让她喝了。
她挣扎道:“还没够。”
不喝醉她说不出来。
赵曦亭面容淡漠,有力地捆住她手脚,抱她上楼,“睡觉吧。”
孟秋酒劲上来,胆子也大了,不大服气,语气又轻又急。
“你不是喜欢我喝酒然后对你说真话吗,那次早上起来,我头疼炸了,你不也没顾及我。”
“不要拦我,赵曦亭,喝完我就可以告诉你了。”
小姑娘双颊酡红,是有些醉了,她只有醉了才肯和他说这么多话。
赵曦亭顿下脚步,心脏像被啄了一下。
那时他是没顾那么多,可是她头也不回,义无反顾扔下他去和赵秉君吃饭,难道没错?
她不听话地要继续回去喝酒,细长如柳条一样的手臂乱挥,几乎要从他怀里翻下。
赵曦亭喉咙冒出点涩意,沉声道:“分分场合,孟秋。”
“这两件事是一个事儿么?”
孟秋脑子还有几分清醒。
她突然安静下来,任由赵曦亭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可能是今天实在太累了。
酒意上来头有些昏沉。
孟秋没再勉强自己,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不急着逼她,她何必上赶着呢。
-
周六没闹钟,孟秋还是七点多醒,床的另一边很平整。
赵曦亭似乎一晚上没来睡。
洗漱完下楼,桌上准备好了早餐。
她今天的心情比昨天要平和,可能是做了太久的心理预设,告诉赵曦亭她的秘密不是未完成式,而是完成式。
杨疆快递来的画,孟秋没有完全处理完,她都是两三天处理一次,刚好近期几张都没处理。
孟秋从书房拿出字典,心跳极快,深吸一口气走到赵曦亭面前。
像即将上刑场的罪犯。
桌几上有许多烟蒂。
赵曦亭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温声问:“睡得好么?”
酒精的缘故,一觉睡到天亮。
孟秋点点头。
她折起来的画折有厚度,塞进字典后,字典并不能合得很实。